想想都要气炸他。忙是没帮上,倒是一点儿也不耽误到了饭点,就连没过周岁的小屁点都带上蹭一顿。
尽是些糟心玩意儿,丢人都丢到义叔那儿。要不是他特意请了赵老爷子来压阵,还有得折腾。
遭到哥们数次轰炸的关有寿唯有再次拍了拍马振中的肩膀。其中缘由?其实他解释过的,可这就是现实。
他难道不生气?可有什么法子。身为人家儿子的一天,他关有寿就得时刻记住吃亏就是福这一点。
他知道马振中是替他觉得不值,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好兄弟一样站在他的立场上。舆论随时都是一把好刀子。
瓷器不与破瓦碰。
能在可容忍的程度内,是真没必要跟着他们破罐子破摔。谁的心里没有一把称?作吧,他还真怕他们不作。
搬家没有咋咋呼呼的从马振的院子拿锅带瓢的,但关有寿还是听从丰师傅的意见心照不宣地选了一个良辰吉时。
这次与之前搬入不同。
时辰上倒不是破晓之前,而是太阳冉冉升起时分。用丰师傅的话来说,旭日东升代表着继续红红火火。
老头挺有意思的。
听得关有寿差点脱口而出,那下回再搬家是不是要正午时分?好在,他的小棉袄及时拍马腿儿。
这一拍二拍的,老人家算是被他闺女给带进沟里。他也不回去了,关上院门就偷偷摸摸地开始指挥搞迷信。
这节骨眼上啊,能有这一操作,真是好人。
修整房子时,关有寿没有给老丈人家稍信,但入住这一天就不同。事关温居,他还是提前给稍了信。
自然都邀请了屯子老人们,他就是硬着头皮也要邀请关大爷。
不过很“恰巧”。这一天也是关老二终于开始在老院一侧的宅基地上憋着劲儿破土动工之日。
而关有寿是不是有意挑这一天?
佛曰不可言。
“废话少说,过两天我家房子也要盖。不用别的,帮我把木工活给捡起来捯饬捯饬门窗可行?”
“当然,老一句话的事儿。”
“傻小子。”
丰师傅乐得哈哈大笑,举碗朝对面的梅大义碰了碰,“老弟,不是老哥吹的,们家这姑爷不会白认。”
是的。
在马六屯这边,梅大义对外的身份就是叶秀荷的干亲,还是通过叶五爷口中亲口承认的干亲。
一旁的赵老爷子见势麻溜儿地趁火打劫,也拍板干完丰师傅家的木工活,让关有寿帮他也整整。
关有寿能推辞?
干呗!
他们这是在提携他,怕他这次掏空家底而已。不然木匠哪里找不着,又不是多精细的木工活。
而且又何曾不是老人家眼里容不下沙子,在替他这个不受“父母”照顾的可怜儿子处处撑腰。
干!
哪怕挤时间,他关有寿也要使劲再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