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有些话不直说,往往就错过很多机会。就如爹,遗憾吗?肯定有的。可物是人非事事休。”
“就是再有与他有缘相见一日,最初的那种感觉也没了。父不父子不子的。”关有寿叹了口气。
“爹,我爷爷是稀罕的。不然他不会再三拜托梅爷爷。”
“是啊,稀罕。”
说完,关有寿靠在那儿闭上双眼。可要是换成他的话,就是再苦再累再危险,他也不会让一对儿女离开身边半步。
假如连自己都担忧护不住孩子,那还有谁能值得深信不疑。或许他就看中了先生无儿无女,但那是乱世。
这种自以为是的父爱,他真要不起。
不知是池水的因素,还是倒出了心里的某些话,关有寿难得地泡在池水内,一闭目养神结果真睡着了。
关平安见状立马将一旁闹钟指定的分针给调到六点。冻着?不会的。她就有几次泡着泡着泡睡着。
有幸进了一次小葫芦却未知的叶秀荷一早醒来,只见她闺女已经在院子一动不动地扎马步。
“爹人呢?”
“哦,去跑步了。”
“咋这么早?”叶秀荷说着捂嘴打了一个呵欠,也没起什么疑心,继续快步去往后院茅房。
关平安对着她娘的背影,连忙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瞄着前面正房几扇窗户。
难道是错觉?
穆休那坏小子居然还没醒。
是的,昨晚不止忙,大家都好忙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齐景年终于动手。
在关有寿一对父女忙着杀猪之时,与黑子混熟的齐景年独自一人也溜出西屋后,从后院出了门。
接二连三的,他从关平安手上要来的测试药粉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从进关有禄的院子到背着麻袋出来前后没有五分钟。
马家人的祖坟处于北山偏西的其中一处山坳地带。轴中心的话,恰恰对准关家老院的方向。
马家先祖也不是显赫人家,坟场就是一处处的小土包。好在后人对列祖列宗多有缅怀之意,植被甚为可观。
再则后期练铁几年,因为砍树过繁,马老族长更是订下一条规矩,谁家先人的坟场种植的树木就归谁家。
因而这处山坳除了种植的树苗,更是有移植过来的大树。三更半夜的,山风刮过带着树叶唰唰作响。
加上南山与云山时不时传来的野兽嚎叫声,此处显得各位的阴森森。这也就是艺高胆大的齐景年,换个人都要吓尿。
被齐景年绑在一颗大树上的关小竹是被一泼水给浇醒。
乌漆嘛黑的,身上下就漏出一个脑袋,四肢被困在麻袋内,绑了个结实,紧挨着大树的关小竹可料不到树后就藏着罪魁祸首。
当然,此刻她吓得也没这个脑子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