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包啊?”
“很奇怪?”齐景年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可惜没包的精致。还没擀皮儿的面是不是打算包包子?”
“对。”
“还是先留着,我给整灌汤包,这可是外婆她的拿手活。小小的一个包子,一定喜欢。”
“行啊,还真学了不少呢。需要啥东西只管说,家里啥都有。就是没有我也能给整出来。”
齐景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用汤勺挖了一小坨虾肉馅,“之前就表现的非常好,不该出现的东西最好别拿出来。”
关平安吐了吐小舌头,抬头就是一脸懵圈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西瓜吗?我拿出来他们不就知道地下室了。”
“对。”
齐景年也不戳破那些“水”有何妙用。没瞧他关世叔昨晚就早早跟防贼似的先一步将那个热水瓶藏到里屋。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一旦戳破了可就不妙了。
就如以关世叔的性格为何能与梅大义在短短的时间内相处的异常和睦,就如田胜利为何而来。
就如以梅老的性格为何对关关兄妹俩人独独就偏爱几分,又为何关关很是相信他,惦记他一样。
就比如为何每次关世婶一提起关家奶奶一脸的不自然,就比如关家奶奶又为何面对关世叔总是欲言又止。
这个家不管有什么秘密,只要不掀开,它就不是什么机密。反而一旦掀开了,也许更会让人措手不及。
齐景年很快收敛了杂念,将手上的饺子摆在盖帘儿上,笑道,“已经确定要跟瞿老太学双面绣?”
“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想我学。”
“实在不想学就跟叔坦白好了。”就关关这一根筋,没准一认真还真让眼睛有损,“现在女红就非常不错。”
关平安得瑟地下巴一扬,“那是当然!这天下还没有啥是我学不会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就学呗,总比抄经书来得强。”
抄经书?闻言齐景年的手一顿,眼神也闪了闪。顾家该死的那俩老太婆还真吓到了他的关关。
就算再将她们挫骨扬灰十次也不为过!
“跟人交往多提防些。瞿老太只能算聘请的师傅。她和赵老太太不同,将来我们留不住他们。”
那就是已经有把握捏得住赵老太太?关平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倒是没觉得有何值得好诧异。
“确定不是梅爷爷亲自指派?”
齐景年微微颔首。
“还知道什么?”
太多了,可有些还不到该知道的时候。齐景年头也不抬地继续包着他的饺子,“有我盯着,放心好了。”
关平安没好气地剜了眼他。但怎么说呢?别瞅着这坏小子偷了她的马都不还,可绝对不会害她。
这一点,她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不说就不说呗。
就如她有小葫芦,不是也不好对他坦白。
“够哥们!”
齐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