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摇了摇头,“爹这会儿在大队里开会,三姐就在家。她说和吵嘴被爹给赶了出来。”
关平安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三姐她,她咋,她咋能胡说八道啊?她爹掐我爹脖子那会儿,我都没跟她吵嘴儿……”
冻都冻死了~关有福得到答案,他可不耐烦与小丫头片子闲扯淡。此刻他扔下一句问爹,自己转身就走。
可来都来了,问也问了,关平安岂能不跟上瞅瞅?她还朝关老四招了招手,示意他快点跟上。
去往关老四家也就会经过关老二家。这一路通过关老四时不时地点头和摇头,虽然他没说什么。
但关平安大致也能猜得出她爹都干了啥,但她爹的目的?没得到关有寿明确表示,关平安不敢擅作主张跑去与关小竹对质。
虽说对方也有得天独厚的机会重生,但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且她爹早就改了改,改的让对方都要怀疑人生。
对质好像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一步。就算关小竹现在突然告诉世人,她关平安的老子身世也得有人信啊。
“爹,也回来啦。”
关平安与关老四俩人走在关有福的身后,进了关老四的院子,前面正撩门帘儿的关大爷听到动静转过了身。
“爷爷~”
关大爷皱紧眉头点点头,“进来再说。”说完,他又侧过身撩门帘儿,率先一人进入外屋地。
“奶奶~”
关大娘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关平安上炕,眼刀子却不忘往她身上甩,“过来干啥?不在家里头又瞎跑了。”
汗~
咋是个人瞅见她没在家就说她瞎跑,她关平安到底是干了啥怼天怼地的大事儿?是人能一直窝在家?
“我老婶不在家啊。”
关大娘用一直看白痴的目光剜了一眼小孙女,伸手拍了拍差点被吵醒的小孙子,“娘在家干啥?”
关平安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熬猪皮冻。我爹喜欢吃,我娘就跟人换了老多老多的猪肉皮。”
关大娘闻言斜了眼老伴:听听,眼皮子浅儿的玩意儿,随了的根儿。熬猪皮冻可不是一屋子肉味儿。
关平安眨了眨眼,立马乖巧地脱鞋上炕。坐到关大娘身边,她挪挪好斜挎在身前的鸡心形荷包。
类似的荷包,关平安缝制了不少。大的小的,圆形、椭圆形、蝴蝶形、葫芦形以及这种鸡心形的。
通常鸡心形荷包佩挂于大襟服饰的腋下纽扣处,可不是如今是新时代了嘛,她就给整成挂脖子上的,要不是就是斜挎的。
此刻关平安一摆好身前的大荷包,就解开束口的一对绦绳,小手往里一抓,抓了一把爆米花出来。
来来来,快说说看。
她身边的关大娘见状一时失神,随即瞟了眼又从小孙女的小手上抓了一撮,一颗颗的塞进自己的嘴儿。
关大爷一眼瞟见炕上排排坐的祖孙俩人。突然的,他不想说了,奈何他的大儿子已经开始碎碎念。
“……爹,看我说了那么多,老三就没啥反应。他家,呃,平安这丫头也在,确实没跟三丫头吵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