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那里头有野山参。”
“不就几片嘛?我抹脸的还有珍珠粉呢。”
“……”
屋里突然响起哄然大笑。
“说笑归说笑。”叶秀荷止住笑声,忍不住提醒道,“孩子爹,也给孩子姑提个醒。备不住那丫头是个乌鸦嘴儿。”
关有寿缓缓点头。
这是一定的。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再瞅瞅他老院那边有何反应。要是那些人还有人性的话,自然会有反应。
包括他老娘在内。
要是也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思验证小竹子的话是否灵验,而连提醒一句自己老姑娘都不提,那女儿在老太太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
对他还能说由爱生恨而迁怒了,可欢喜与他不同的。但这些话,关有寿实在不想说出口。但愿他们还有底线。
可……
显然,结果还是会让关有寿失望。
冬日天黑的快。
老院那边。
关大娘不知抱了什么心思。她冷眼看着老伴好一通折腾,终于赶走大儿媳妇去往旁边院子的老二家搓麻绳。
东屋内炕上坐了关大爷、左边是关有福、三金(关鑫)这个长孙,右边是关有这个老儿子。
还有一个坐在炕沿的关有禄这个二儿子,炕前则坐着低头不语的关小竹。而她?零下二三十的夜晚,关大娘则避到外面望风。
“三丫头,现在都是自家人,可以放心说了。别怕,爷爷就给一个保证。甭管三叔说了啥,爷爷就信。”
低头的关小竹撇了撇嘴儿。
“别怕,现在咱们人多,先说说那一晚三叔到底对干了些啥。爹就在这儿,我保证不包庇三叔。”
关有禄重重地点了点头。
“闺女,听爷的没错。只管放心说,他关老三敢对我闺女动手,爹就是动不了他,还有爷爷给做主。”
“就像爹说的,用不着怕他,那是爷懒得跟他计较。爷真要给做主,只要请咱们老家的族长和马家的族长一说。”
“他关老三的名声不臭也得臭。就是姨奶奶想拉吧他去省城也没用,就是他想改了姓刘也没用,刘家也有族长。”
别说,关小竹还真有些动心,不然她今晚也不会乖乖地跟她爹过来这边。不趁着他关老三如今还没飞黄腾达压住,难不成还让他一家子像上辈子一样过上好日子?凭啥,凭啥有人就能想啥就有啥?!
可……关小竹抬头,目光从她爹一一扫过去,最后落在了老四关有身上,“老叔,前两年来的那个梅大义到底是干啥的?还有一直住他家的那个齐北,我只听说他家都是军人,听说了啥没有?”
要论这坐着的一圈人,关小竹自认再也没有谁比得她老叔最会巴结他关老三。尤其是她那个老婶马杜鹃。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就差用脸皮给叶秀荷那傻娘们踩了。但,也就是这样,以这一对妯娌的德性。
一个精的如鬼,一个蠢的如猪。
她老叔这两口子自然也就不会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那个梅大义和一直住在他关老三家的齐北底细。
不是想套我话嘛,那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