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哥们又摸上门,意外不?马振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黑灯瞎火的,也不怕孩子摔倒磕着哪儿。
虽说左右院不是他大哥家就是他二哥家,此刻大多数人家还在学习班学习,但也不是没人走动。
马振中只好先上前搭把手卸下麻袋。
一忙好,他也没再旧事重提。假如说天佑那孩子有心想卖了猪肉,还能有希望打动老三的慈父之心。
不然真没戏儿。
打小一块长大的交情,他还能不了解老三?这家伙真要当钱是一回事的话,他也就不是关老三了。
瞅瞅这手松的……光这两麻袋没有八十斤也最少七十五斤。马振中暗戳戳地计划着卖完多找些差价还回去。
可关有寿会要?拿了,他算什么人。尤其是对马振中这位好友,他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占对方便宜。
与情,亲如兄长;与义,彼此生死之交;与恩,从他媳妇到闺女,都是马振中先为他掏光了家底。
寒冬的清晨,天色还是暗暗的。户外皆是一片隐隐暗暗的白茫茫,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来,形如刀割。
当然,这对于裹成熊的关平安来说,体会到的又是另一番感受。豆腐坊,榨油坊,再到粉丝作坊。
父女俩人坐在爬犁车棚内随着黑子两口子拉还能说上几句。快到目的地出来,那就不行了,连说话都很少。
只要一开口说话,这股寒风都能透过她的嘴直接灌到胃里去,老不舒服的。偶尔,她哈一口气在手心,还白乎乎地直冒热气。
“说出来干啥?交给爹来干多好。”他现在使唤起小锦囊可利索了,“瞅哥他们俩多机灵。”
居然被嫌弃了。关平安朝她老子讨好地笑了笑,“我就想出门透透气儿。再待家里头,我都快成了蘑菇。”
呵~
这话,谁信?关有寿“啪”的一声拍在闺女的帽子上。小葫芦里头老大的地方,都够溜达个一整天。
但有时吧,别说闺女,他也想出门透口气。“行了,等确定姥爷归来,爹就带们出门玩两天。”
关平安暗暗掐手指:今天二十二,明天小年夜,过了二十四先确定亲家爷爷之事,二十五就可以启程。
她要是没料错的话,她姥爷今天白天没到家,晚上赶也会赶回家,明早就会带着族人开始准备过小年。
也就是说没突发事情的话,二十五到二十七这三天就可以出门,二十八之后,她爹想走,她娘都不会依。
“爹爹,去省城?”
“不一定。”
“是不是又有啥计划啊?”
“猜。”
“猜不出呢。”邻市,她爹不会去;省城好像应该不会去,快年三十儿还上门做客,不像她爹作风。
就两天的时间,再远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关平安歪着小脑袋看着她爹,摇了摇头:逗她玩儿的。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