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平安原打算初二一大早就先跟她爹坦白,这不是前儿个除夕,昨儿个又是初一嘛,磨磨蹭蹭了一早。
迟了一步。
一听到齐景年的声音,她就暗道大事不妙。事关她的终身大事,此刻关平安干出一件让她都懊恼的大事。
她落跑了~
跑啥?
对啊,她跑啥,有啥好心虚的?太讨厌了,坏小子就不能等她先还给他匣子,然后再挑她不在家再说啊。
虽说啥她爹娘都同意了,但和这样和私相授受有啥区别?气死人了,平时不是瞅着怪机灵的,咋就这么不靠谱。
这几年正月里最热闹的庙会是没有了,电影院也没有一大早就开门的。这不,关平安一跑就跑远了。
但跑得最远,晌午敢不回来?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除了齐景年,预约好上梅家拜年的客人也不少。
往年还好,梅家没有女主人,但如今……操心命的关平安可不敢让她娘独自一人在家应酬女眷。
这可咋整是好……眼看要到了中午十一点,拖了再拖,眼神闪烁的关平安终归还是跑了又回来。
送客人出门的关有寿无语地瞟了眼闺女,看着客人走远之后,他朝招了招手自家傻闺女招了招手。
有心想问,咋接了小北东西?可看着连眼睛都不敢瞄他的闺女,一时,关有寿又突然哭笑不得。
不用说,肯定是狼崽子用了计。难怪他家平安这两天都不接狼崽子的电话,狼崽子也不敢开口让他闺女接电话。
这是算准了他也好,孩子娘也好,孩子们也好,就连先生和义叔都会顺水推舟?好在诚意还足够。
“冷不冷?快进屋。”
关平安见她老子不提起亲事,她乐得掩耳盗铃。被她爹牵着手,她一蹦一跳地往院子蹦跶进去。
就这态度?
确定已经不是默许?
反正关有寿是觉得自家闺女白养了,嗯,也白教了,居然真不是一头热,居然真的喜欢上狼崽子。
一绕过影壁之后,关有寿干脆就不进正屋,而是带闺女进了西厢房,“先给爹瞅瞅他给啥东西。”
关平安正有此意。
西厢房内。
关平安取出齐景年给的木匣子,一五一十地将那天齐景年说的,跟她老子掏了个精光,这还不算完。
说完,关平安哀怨地看着她老子,“我本来想早点跟说的,可寻思着他都说和我娘同意,我是越想越不高兴。
这回我可真生的气了哟,咋能闺女说不要就不要?不是说了嘛,我娘稀罕他,可咱们爷俩是一伙的。”
关有寿无语扶额。
他回一句自己压根没说过这句话?先不提他媳妇,他又何曾不是默然,不然咋肉容养大的狼崽子钻空子。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关有寿停顿了一下,“往后们俩咋处,回头娘会教,好好记住。”
关平安不解地眨了眨眼:咋处?啥意思?刚刚不是说了咱们私底下先约好,原来咋处就咋处?
见闺女一脸懵,关有寿这个扎心的。他当爹的亲口和闺女说什么一定防着点狼崽子,时刻要发之于情止乎于礼这一套?
“爹爹?”
“听娘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