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脸的马杜鹃见自家男人开口,气得一把就要拽过他腿上的小儿子,被他目光一扫,她立马松口手。
早就该这样了,关有福满意地露出笑容,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块,真要算下来平均还不到一天一块钱。”
关有看了看个个脸上露出喜色的哥嫂,“们是想钱想疯了吧?要说三块,弟弟我就当给个面子。
三十?咋说得出口?分家就占了大份,当时咋不说?哦,现在咱爹娘的老底儿都掏空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爹,这就是的好儿子,算计外人没本事,眼珠子就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家兄弟,我就说我三哥咋就冷了心呢。”
说着,关有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该我出的,我二话不说;不该我出的,谁都别想把我当冤大头,我不是三哥。”
“老四!……”
关有听都不听,瞪了眼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的马杜鹃和关欢喜,“看啥,还不走?没瞅人家才是亲哥俩!”
马杜鹃眼疾手快地拽起了大姑子就走,欲上前拦她们俩的的刘春花刚一站起来,关老四往前一挡冷笑一声。
后知后觉慢了一步的关老二猛地一下子侧头看向关有,“老四,是啥意思?啥叫人家才是亲哥俩?”
他身后的赵秋月扯了扯他衣角。
“拉我干啥?”关老二扭头瞪了眼媳妇,又看向想离开的关老四,“先把话说清楚……”
“说啥?九十块,分多少?”
“啥九十块?”关老二看看说完就走的关老四,看向关有福,“大哥,老四是啥意思,啥九十块?”
关大娘叹了口气,站起身也离开了东屋。
“他们三家九十。”
关老二捧住了脑袋蹲在了地上,“钱又不是给咱们两家,多的少的都是咱爹的,老四咋能学他一样丧良心。”
关有福看着炕上脸色铁青的老爹,“要不就算了,他们个个都不听我的,放心,儿子就是砸锅卖铁都给养老。”
“爹,还有我。”
赵秋月听了拔腿就往外走,出了堂屋,看到院门口正在不知说些啥的关大娘和关欢喜母女俩人,她眼神闪了闪。
“娘,孩子他姑。”
“二嫂。”
“孩子他姑,跟三哥两口子合得来,还是让他们谁回来一下吧。这节骨眼上都不回来,还有啥机会。”
关欢喜抿了抿嘴。
赵秋月也没想小姑子回话,依然低垂着脑袋快步往自家院子那一边而去。她就不信死老太婆肯放过这个机会!
她是抛下一句走了,留下的母女俩人又是一阵无语。稍许片刻,关大娘推了推闺女示意她快回去。
“娘,我真不用给留钱?”
“没必要,有机会就告诉三哥和平安,就说我不要钱,等我哪天要死了,他们想来就来,不来就别来。”
“娘~”
“让他们别再给我寄东西,我不会收。”
“我爹这儿?”
“他理亏,不敢惹三哥。”
关欢喜张了张嘴,看着立马转身的老娘,她只好合上,目光落在自行车车篮子里的包裹,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长豪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再次出了自家大门,转悠到自家通往大道的路口……好在,这次没让他失望多久。
“妈,可算回来,我正想要不要找辆马车去接。”说着,他的目光瞟到车篮子一怔,“咋回来的这么晚?”
“姥爷摔着了。”
“人咋样?”
“右腿折了。”
“现在在家还是在医院?”
“在家。”
“几时摔的?”
“有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