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姥爷家的什么小泥炉呀,泥火盆啊可精致多了。黑黑的小泥炉里炉火正旺,炉火里还散发着松树的清香。
不用梅老开口,递给他筷子的关平安就开始细声诉说起她的“老家两周游”,时而祖孙二人还互夹一筷子菜。
与关有寿凡事都是我闺女对的态度不同,梅老也夸。老爷子还夸得词汇完不带重复的,但是?
来了~
饭后梅老就带关平安进了书房,训的时刻也来了。
要说偏心眼儿,从某个角度来说,梅老更胜于关大爷关绍宽。当然,也有关天佑一直年少持重的因素在内。
就如关平安就这趟她老姑和她姨奶奶所说的一翻话,她就会选择跟她梅爷爷诉说自己心里的不满。
可换成关天佑?
他就会习惯闷在心里。除非被逼得不得不说,除非需要反击……否则他就是不习惯对人诉苦。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真没错。关平安的表现就无疑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好在梅老不糊涂。
孩子有错就训。
训完了再加以引导。
“我还记得这个姑姑见爹搬家,她特意要塞钱给爹,当时就在场对不对?想明白了没有?”
关平安抿了抿嘴,缓缓点头。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我会好好反省的。”
“一旦涉及到爹的问题上,就苛求得过分。如初啊,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这种心态就很会影响的判断。”
关平安垂下了脑袋。
“爹他从来不是瓷娃娃。他经过的事情很多,比想象中更多,无须去担忧他,无须去保护他。”
关平安嘟囔一声,“我是我爹亲闺女。”
梅老暗叹一声,摸了摸她脑袋,“要学会相信爹比想象中更强大。看不去他学校,他是不是就处理得很好?”
“嗯。”
“最近先温习《资治通鉴》。”
嗯?
关平安不知梅老为何突然提到这个问题上,但还是抬头看着他认真点头,“好。还要我摘抄附上批注吗?”
说呢?
有些东西,不管觉得它是不是合理,都要学会了如指掌。如此一来就能让避免许多没有必要的伤害。
甚至在有些时候,了解了它,研究透了它,它还有可能会成为手中打击敌人的一把好利器。
关平安摸了摸自己后颈,“我知道了,爷爷。”
“就如关欢喜。为何给她一见到就有可以诉苦的机会?想去试探她的想法?她对很重要?”
不是的,可她对我爹很重要啊。我真要当场就直接挑明自己态度,不是打击她,不是伤到了我爹?
关平安抿嘴摇头,“我懂您老的意思了。这次是我错了,我没把控好立场。要想她对我爹死心塌地,我完可以加把火。”
“……”梅老没好气地曲指弹了一下她脑袋。“爷爷我是这个意思?谁不知爷爷我最讲道理?”
关平安快速后退一步,双手捂住脑袋,乐了。“是是是,是孙女我错了。真该揍,咋能误会我爷爷呢,是不?”
小样儿!
“罚一百个大字服不服?”
我敢不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