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破坏他和关关婚事,就要承受。他要是不从根源上一刀给切了,等着他的,绝对是将无止境的恶心事。
他不想将自己外家想象的太不堪,也不想去推测他外公是不是早已得知此事,只不过睁一眼闭一眼而已。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回到家,他祖父书房的灯还亮着,房门也开着,齐景年就知道逃不过去,原本他是只想跟他外祖父提一句就行了。
看来,他祖父还是得到了风声。
要问长辈里谁最重视他和关关之间的婚事,毫无疑义的,绝对是他祖父。不管从联姻的角度,还是关关本人,他老人家早已明言绝对不允许他违背契约。现在有人敢作死,估计真怒了,不然他老人家不会还不休息。
“说了?”
齐景年扶额。
他爷爷怎么就还是急性子?
合上门,齐景年走到他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边开始按压,边笑道,“您老也真是的,怎么就陪我奶奶先休息。”
“外公怎么说?”
“聊了些家常,问了这些日子我在外面一些情况,我接着他的话提了一句我小舅妈吃相有些难看。”
“看外公是不是动了心思?”
齐景年暗叹一声,“应该没有。他现在还想您老帮我小舅,犯不着拿我婚事说事,再说了,真当我关叔是吃素的啊。”
“不喊爹了?”
齐景年闷笑出声。
“傻小子一个。”齐老伸手拍了拍小孙子按压自己肩膀的右手,“要相信爷爷绝对不会害了。
不管什么样人家的姑娘都比不上平安那丫头更适合。她们家世再好,也不比上关叔把当儿子对待。”
“我明白。”
“明白就好,正像说的这个爹啊,他真不是吃素的。他关中华来了才多久?他的影响力已经超过大哥。”
齐景年挑了挑眉。
“当然,不可否认有梅爷爷的因素在内,但也足矣说明他非常优秀。现在他还没毕业,经贸和外交两个部门已经有人要他。”
“关叔他志不在官道上。”
“所以才难得可贵。”齐老感概一声,“以他结交下的人脉,不显山不露水都已经足矣自保,这是他的聪明之处。”
齐老身后的齐景年露出灿烂笑容,哪有在外的严肃。
“外公看不懂这一点,还以为关叔和大哥一样胸无大志,靠的是梅爷爷……当然,也别怪他。”
“他不单单是为了小舅,也更想将来站得更高。可到底是什么对来说最好?我的意思还是顺其自然最好。”
“要是可以选择,当年我也不会离乡背井出生入死。权力?手上有权真的好吗?未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要是手上有点权,不想干点实力,确实是好,能捞的油水就不少,可我们齐家人最不能干的就是昧良心的事。”
这一番与其说齐老说给小孙子听,还不如说他在发泄心中烦闷。黎明之前的黑夜通常都是最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