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立嵘伸手指了指天花板,“好像上面几位都知道内情,关叔和其他人不同,他的情况很复杂。”
“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倒说啊。”
齐老爷子瞟了眼老伴,摇了摇头,“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现在我都想通了。难怪那三位走了,关小子都在场。”
原本他还以为是老梅的关系。难怪关小子带着妻儿一到京,过了没两个月就去上大学,次年就分到院子。
这哪是老梅的功劳,明明是人家亲爹的功劳,只不过秘而不宣罢了。难怪老梅和关小子一直犹豫孩子们的亲事。
他就说嘛,明明是很欣赏他家小孙子,又一直带着身边,俩孩子又情投意合,还有比这一门亲事更合适的人选?
原来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原来不是矫情拿架子,根源就在于这些说都不能说的秘密,难怪老首长在世时都夸是一门好亲事。
可不是一门好亲事?
那位当初可偷偷给他们这边捐了不少武器物资,甚至好几次都有意通路,功劳本子上可清清楚楚记着。
只不过这些机密不能公布,不能宣扬而已。但谁也磨灭不了那位的功劳,不然当初夏家就不会……
“糟了。”
听老伴说的好好的,突然一惊一乍的,吓得齐老太太拍了拍自己心口,“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
齐立嵘拍了拍身边的娘,看着爹。
“还记得几年前爆开夏家那个儿媳妇的事情没有?照这么说的话,岂不就是关小子的妹妹?”
齐老太太愣了一下,看向老儿子。
见状,齐立嵘再次点头,“是兄妹俩人,同父异母的兄妹俩人。关叔他就这么一对儿女,得知女儿遭了不幸,没多久他就退了下来。”
“……照这么说,连翘那孩子说的她弟妹是去找她哥哥是真的了。”齐老太太见老伴点头,轻叹一声。
“兜兜转转的,原来都是老熟人。”说着,老太太皱起眉头,“难怪当初我让上梅家,梅先生让别管。”
得老伴一句提醒,齐老爷子双手一击,“可不是嘛,不说我还想不起,就是那次之后,老梅跟咱们家关系越来越好。”
“想多了。”
齐老摇头,“我没想多,之前他是能提点就提点,后来好几次他就跟我直言,我还以为他是看在咱们景年的份上。”
闻言,齐老太太深深地看了眼老儿子,“未必,可别忘了咱们在今晚之前,可不知道孩子就在他手下任职。”
“这要是换成老施手下,他那个人可未必联系得上关将军。梅先生藏得够深啊,谁能料到这一出。”
齐老太太严重怀疑梅老当年之所以选择了她老儿子出行任务,或许就有想到如今,但人的手段会有如此深不可测?
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激灵。
齐立嵘摇头,“刚开始谁也想不到这一层。那边相当严,有一年我们几个暴露后,还是关叔换了个死囚代替我。”
眼看要说到机密问题,齐立嵘立刻话意一转,“首长也不是无能的,一切无非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不过……”说着,他看向了齐老爷子,“爹,回来之前我有跟首长提议过让孩子他二舅上去。”
“……等等,让我想想。”
被老儿子最后这一句话惊得齐老深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有了姜老幺两口子先破坏他家景年婚事一遭,好像又理所当然。问题是老姜能放弃老儿子选了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