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荷心疼地看着闺女的手,张了张嘴,又合上。她想说没必要专门回去一趟,连出门都给姥寄大件,她肯定知道误会了。
可瞟了眼自家男人,她又咽回去。
孩子爹还不知道那些事呢。
“好的。娘,和爹爹也早点休息。”
“娘陪。”
“……我喜欢一个人睡。”关平安连忙给她爹使眼色,快拉走,闺女我的“手伤”可会穿帮的。“我不会压到手的。”
“走吧,陪我去锅炉房瞅瞅。要是实在不放心,等凌晨了咱们再过来瞅一眼,爹他们睡了吗?”
梅老要是在此,肯定表示他“睡”了。实在受不了某位疯子,打孩子难道他自己不心疼,非得拉着一张老脸给他看。
他还是洗洗回房休息得了。
惯!
一个个的惯着!
好好的孩子被们惯坏了!挨几下尺子就受不了?怎么就不多担心孩子哪天就不单单面对打几下手心?
就谨之和晋之这对父子只要孩子高兴就行的教育方法,他都能想象得到他家嘴甜的如初会如放开缰绳的野马。
在他眼皮底下,只要孩子没有捅破天,他都能撑得住。
去了国外?
呵~
对面西屋,同样挨了一顿臭骂的梅大义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他不否认老梅今晚说的话是有道理。
物竞天择,残酷至极。
外面可比不上国内安稳。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大半夜,到了凌晨方初歇,细细碎碎的夹着冷风到处飞扬。
冬天的清晨,一个字,冷。
关平安副武装好帽子围巾手套,拿着一把铁锨上了屋顶,开始将积雪锨到院子,又用大扫帚清扫了残余的积雪。
等她清理完后院院子积雪直接跳到正院屋顶,这下子不单单小黑跟着它跃上跳下,就连黑子一家子都在撒欢儿。
关有寿这个愁的。
“小心点。”
已经扔了帽子围巾的关平安欢快地告诉应道,“好嘞。爹爹,娘,早安。小黑,再敢乱甩尾巴,我真揍!”
没长眼呢?
居然敢故意往她爹娘站的地方乱甩大尾巴。
“吱!吱吱吱……”
这货!
还没完没了了。
养鸽子容易,谁照顾?
照顾!
“行行行,等有了媳妇儿,我就养鸽子。”
蹬梯子上房的关有寿正好听到这句话,乐得他畅笑出声,吓得扶梯子的叶秀荷急忙提醒他注意点。
随着叶秀荷的嗓门拉响,二黑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脚步,高扬着脑袋看着女主人:咋啦,咋了?
活动着手脚的梅老听到外面狗叫闹哄哄的动静,快了几步下了台阶到了院子,这抬头一望屋顶。
得。
打轻了!
“爷爷,早。”眼尖的关平安挥舞着大扫帚,又举起胳膊摇了摇她的“熊掌”,“义爷爷,早安。”
“小心点!”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