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软骨散?
亏想得出!
听着她强词夺理,齐景年顿时气笑。小没良心的,连这理由都说得出口。他要舍得对她用药?
刚刚就不会有意松开。
就装吧!
明明动了情,还能胡搅蛮缠。
“过来。”
关平安重重地哼了一声。美得!真当我是无知少女,想当初本姑娘也是见识过花楼的,还差点就成了。
奸诈小人!
此刻看着害她长不了见识的“罪魁祸首”,关平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更是飞快后退一步,离得他远远的。
“用药?别说,还真是个好主意,下次我就直接用一步倒。咱们先来算笔账,算算欠我多少天洞房花烛夜?”
呸~不要脸。
关平安撇开了脑袋。
“公元……到现在,今年是几几年,如今是农历几?再算算,这中间我还当了好几十年和尚,这就不算利息了,谁叫我放不下。”
关平安的脑袋瓜子随着他报出的数字不知不觉地开始计算,现在是农历六月,再算上闰年……呸!
她差点又上当!
美死得了~
还利息!
“关关,可知蜀山竹屋,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里,我最高兴天黑。天黑了,说不定就可以入我梦。
哪怕见上一面也好,可没有,一夜又一夜过去了,我怕等不到来,又怕早早投胎,我追不上……”
听出他语气里的悲伤,关平安的右脚下意识地划着地面。蜀山竹屋?她至今都不敢踏入蜀地一步。
“可,太狠心了。是不是我没追来,早就忘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差点没认出我。”
关平安心虚地瞄了瞄他,低下脑袋。
“还一次次伤我心,防我跟防狼似的。我会对用药?我舍得对用药?扪心自问,我对好不好?”
“关如初,我看错了。我以为这世上就是没一个人能理解我,能懂我,可绝对不会,太让我失望了。”
关平安惊得瞪圆眼,“真生气啦?”
驴,就是毛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驴。齐景年白了她一眼,脑袋一撇,“不是生气,这次我是真伤心了。”
“那说咋整?要不,捶我两下?”
齐景年眼角余光看着她始终不敢上前一步,“舍不得啊,捶,我还不如捶死我自己得了。关关,怕我。”
“胡说,对我最好了,我干啥怕。”
一心虚就嘴甜,齐景年差点绷不住笑了,“怕我有对胡来可对?放心,没得到同意那一天,我尊重。”
“刚刚还……”关平安话到一半突然停了,撇开了脑袋,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好,我信。”
那倒定个日子约好几时还债啊。齐景年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搂过她,“关关,别让我再等很久很久,久到绝望。”
“久到又怕是一场有缘无分。关关,我心不安。等过了复试收到录取通知单那天,咱们先领证好不好?”
“要是觉得太早,咱们可以推迟婚礼。先领了证,领了就跑不了了,谁也别想再把咱们俩拆开。”
关平安蹙了蹙眉,“是不是有人在跟前说了什么?还是爷爷又说了什么干了些什么让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