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奇老院那边下一步有何计划?”
“今早爹他过来找咱们时,关有福他们哥仨就在医院里了。”关平安瞄了瞄不远处的老子,“住马六屯,方便。”
齐景年会意点头,但终究还是歇了心思提醒她,相比起回到马六屯,其实住到县城招待所里会更好。
昨晚之事后续结果,其实还是住在县医院的关老太说了算。不过看他关世叔的态度好像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戏?
“开席还有时间,要不要站起来走走动?”说着,齐景年已经站起身。总这么坐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往他们俩着笑笑,怪尴尬的。
关平安正有此意,跟着他站起身。反正她爹有他好兄弟陪着,这会儿仨人又跑去一旁边吸烟边唠嗑了。
她都说了吸烟有害健康,还不信。她爹爹有时跟小孩子似的,越是不让他干嘛,他越是喜欢试试。
用梅爷爷的话来说,那就是她爹随了他祖父有一颗不安分的好奇心。她?她才没有的,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好奇。
自以为自己从来不好奇的关平安很快就打了脸。走着走着,她扯了扯齐景年衣角,“我老舅娘没来这边帮忙。”
“哦。”
“哦啥呀,我老舅娘没来这边帮忙。”关平安重重重复一次,“说她在干啥?又没上我大舅家等我娘回来。”
“想去老舅家看看?”
“聪明。”
“接着呢?”
“……算了,莫管闲事与是非。”关平安耸了耸肩,“我不是好奇,我就是突然无所事事,闲得慌。”
“姥家的大花没了。”
“是啊,那头猫老了。”关平安立即回悟,顿时气笑,“说话不带拐弯抹角的,不是提醒我好奇害死猫么。”
“看,又误会了。没过元宵节,不准说死不死的,被爹听到他该又要生气了。冷不冷?”
“咱练武之人……”
“小飞侠。”
“嗯?”
齐景年闷笑出声,“怎么不穿那件羽绒服?是想学咱娘一有好东西藏到箱底下,舍不得穿怎么的?”
“等在家穿,在这边不合适穿出来。”关平安伸长脖子,“看到没?羊绒衫。昨晚凤姨就问我这是啥好东西。”
害得她都不好解释这是何物,要是她敢说出一件羊绒衫花了多少钱,她凤姨肯定会大呼小叫地不准她在家穿着。
像这么精贵的衣物,那是在出门走亲戚时穿的,哪能随随便便穿着烧火洗碗,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嘛。
站在哪个地盘就得守哪的规矩。有时不是只要足够强大,走到哪儿都要别人低头就行的。
这是一种尊重,就如她必须要尊重叶家堡规矩一样。
说几点开席,就要等到几点。
她想先行一步告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