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身上已经无任何伪装,就是那块白布道具也被她收回了小葫芦内,看着她老子走来,她挥了挥手。
“跟爹身后有一会儿了吧?”
个小尾巴!
小跑前面的关平安摸了摸鼻子,走到关有寿身侧挽着他胳膊,将脑袋稍稍往他身上倚靠着边走讪笑两声。
“都听到了?”
“嗯。”
“有何感想?”
“我知道是为我奶着想,她很快会想明白的。爹爹,现在是不是还要出门?要我陪出去吗?”
“听话。”关有寿揽着闺女见往前走的手拍了拍她,“姨爷爷都不准爹插手,更不能插手进来。”
“可一个人半夜行动,我肯定不放心的。我可以在外面等,爹爹,我不会让人发现行踪行不?”
“知道爹想干嘛?”
“爹爹,我是亲闺女,还是一手带出来的闺女,我怎么会猜不出呢,不想让姨爷爷一个人当坏人呗。
再说了,有人是非常有必要再敲打敲打才行。既然他做梦还没做醒,就该让他见识见识早已不是五六年前的。
他不是老说翅膀硬了吗?那就让他好好见识身上那本证件的威力,好让他深刻认识到何谓是真正翅膀硬了。”
关有寿有些骄傲,又有些好笑。先生要知道他给准备的特殊证件居然用在震慑关绍宽身上,他老人家估计会气坏。
可这会儿,被闺女料准了不说,他还真就要这么干了。今晚不把关绍宽关进局里待个一宿,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气。
他关有寿自己都舍不得大声骂半句的儿女,一片好心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过来居然也要挨了一顿侮辱。
辱骂他没什么,他的存在就是原罪。他的身世本来就不光彩,他关绍宽最有资格辱骂,可他的儿女又有何错之。
真当他关有寿忍着忍着忍了没脾气,居然还胆敢开出一二三条件。可笑至极,合着他就该是谋利还债的工具不成。
“爹爹,明天就接我奶出院对吧,时间上会不会不好安排?”
“说是明天,明晚就要谈事,估计姨爷爷他们会安排到后天再接奶出院。那老头子明晚天黑前回屯就行。”
说话间,父女俩人眼见要到了,关平安已经眼利地望到院门口徘徊的关天佑和齐景年俩人,她点了点头。
“爹。”
关天佑和齐景年异口同声喊出,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来问。
——确定?
“们咋也跑出来了?”
“我娘安顿好姨奶奶上炕休息,我看我娘和凤姨也累了就让她们先休息。待屋里实在闷得慌,我俩就先出来了。”
关有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何谓人老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