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人都不在老人跟前,她爹可不会连孝敬都忘了。除了这些,她爹连每年给她姥家的年礼都交代给福伯了。
说来也是怪了。
以前没分家时,姑爷穷得精光,她姥姥姥爷都不担心老姑娘,倒是如今姑爷家日子好了,他们反而操心上了。
她爹是那种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爷们?
后花园点种的苞米长出了红缨,外面的嫩绿叶子稍稍有那么一点干涩,这也正是苞米最嫩的时候。
次日。
趁着上后花园掰嫩苞米之际,拉着老子要尝尝鲜的关平安还是就以上那个问题向她老子讨教了。
关有寿闻言笑了笑却无法解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闺女比较好,他也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问题是有人就不信。
可有什么办法。
相信的人,无须剥开心,他都会对深信不疑;不相信的人,就是掏出心来,他还会嫌血淋淋。
老丈人就是不信他,他又不能真掏出心来证明。再说了,姥爷他们信不信与老子何干,娘信就行。
“说我姥爷今晚会不会就跟我姥说了?”
不会!
昨晚不说。
今晚更不会说。
姥爷很爱面子的。
这不,昨天白天他不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奶和关绍宽头上,就是绝口不提他这当姑爷的可没占他一丝便宜。
万一丈母娘得知之后就是死活不答应老姑娘离开,可还有知情的大中在呢,他也怕自己说出的话收不回来。
关有寿笑笑,“猜!”
“不会!”
“那不就结了。”
“爹爹~”
“猜对了啊~”
恼羞成怒的关平安跺了跺脚,“亏我还担心被我姥爷伤到呢,就不能跟闺女我多说两句话啊~”
傻闺女!
关有寿失笑摇头,“老子我是玻璃心?还伤到。他说他的好了,好听的就听听,不好听的就当没听到呗。”
“真不气?”
唉……关有寿斜了一眼闺女,抱着掰下的苞米棒子摇头,“忘了爹说过,不在意就影响不了心情?”
关平安撇了撇嘴儿。哼!是人都有七情六yu,怎么能真正做到什么都不在意。尤其是被冤枉,不气才怪呢。
“又钻牛角尖了。多想想有仨舅舅,有几个表哥,有几个表侄子表侄女,娘占的份量是几分之几。”
关平安蹙了蹙眉。
“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