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摇椅上,齐景年出神的望着夜空中的某个方向似乎是在思考某些事情,又或者是在思念某些人。
“铃铃铃……”的一串电话声就这么突然的在寂静的夜晚响起,这声铃声就显得特别的响亮又刺耳。
被打扰到齐景年闻言不适的眉头一皱,站起身快步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筒同时望了眼卫生间。
——是丁香打来的电话,说加工坊迁移事情,蔡师傅他们几位老师傅见过厂房之后全部一致通过,挑好吉日通知就行。
对这一点,齐景年毫无意外。毕竟住在市区有市区的好,但厂房离市区又不远,那边宿舍楼的条件就相当不错。
套上浴袍的关平安出来,边擦着头发,边问道,“谁吗?”
“丁香。说是蔡师傅他们晚饭后跑了一趟厂区,回来后很高兴,刚走没一会儿,让你挑个吉日搬迁就行。”
关平安笑笑,见他接过干毛巾要帮她擦头,她也没拒绝,顺着他的力道被他拉到梳妆台上坐下。
“你说你傻不傻,电吹风不是很好用?”
“吹了头疼。”
“又多了一个借口。”齐景年好笑地摇头,边擦着她的头发,边看着梳妆台上的关平安,“怎么突然让他们几位上厂区,不是说先考虑考虑再说?”
“笑话我了是吧?对,我性子就是急。”关平安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昨晚你们一说,我后来不是回客厅嘛。”
“然后跟她们几个聊着聊着就提到这事儿。”
“没错。”
“这样也好,早点整顿好也不会分散精力。那么说好,急性子的姑娘,你应该连最终方案都决定了吧?”
“对头!”
齐景年好笑地按住她要连连点头的脑袋
“你听哈,我现在就先报给你听听,明儿下午两点要宣布的人员安排工作。先说阿水伯夫妻俩人。”
明白,吃为先。
“我看了,他们两口子挺可靠的。我就寻思着先调他们两口子去厂区,像食堂和被褥那些就交给他们行不?”
“加工坊那边的就餐问题,你是想让丁香她们几个顶上一段时间?”
“对头!”见他又按住自己脑袋,关平安呲呲牙,“其实时间也不长的。既然要搬,那就安排在五月中旬好了。”
“是该要这样。急归急,但不能乱。”
“可不是嘛。我还要先挑部分料子囤起来,还要和刘叔他们坐下来谈谈,正好这个期间让阿水伯他们俩先将后勤整好。
到时蔡师傅他们搬过去就不会手忙脚乱,最多歇了一天就能正常工作,你要知道咱们给出去的工资可不少的。”
齐景年见她有模有样的捂着心口,顿时闷笑出声,“你要这么想,相比起他们所创的价值来说,那点钱太不值得一提。”
“是啊,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那几时去挑料子?要不要我给打掩护?”
关平安连忙摇头。
她得有多傻呀。小葫芦内的毛料山就是之前取出一批,至今还老高老高的。她犯得着再往里头塞吗?
“挑一批囤在厂房后院的那个地下室就行,以后这一块丁香会帮我盯着。说好阿水伯夫妻俩,接着先吉祥她们五人。
我是这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