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佑弹了弹裤子,就近入座,“算了,麻烦,该说的都说了。我倒是有些担心家里知道这边天气会担心。”
“所以我刚才特意拍了啊。回头等外面停了再拍一段,去了中间,等爷爷他们看了应该不会太担心吧?”
“嗯,只能先这么着了。”瞒是瞒不了。不说李伯他们会不会通风报信,就他们住得不远的七表姑,还有查理家,他们也和家里保存时常联系。“你们觉得台风吓人,还是这种天气吓人?”
“台风。其实最吓人的是翻地龙,就是地震。”说着,关平安站起身想去拿围棋的同时就一眼瞟见窗外。
此时外面雪雾纷飞,能见度极低,却还是能隐约看到外面高大的树木一直在摇晃,不由地让她转了话意。
“其实都很可怕,自然灾害就没哪一样是好的,令人防不胜防啊。就说现在吧,家里条件好的还好说,一道门两个世界。
就是供暖系统出障碍,还有最原始的柴火可以取暖,可那些住在贫困区的居民和街上流浪汉就糟糕了。”
“有救济站收容所。”
哄我开心呢,它们能帮助多少人?
可惜,很多事情不能点破,或者说点破了也没什么意义,反而还扫心不说,又平白无故的多添了一件心事。
就如她哥此时的好意,他是想哄她开心来着,不喜她胡思乱想。她要点破了,他心里还不得又开始担心起她来。
何必。
关平安赞同地点了点头,来到五斗柜前取了侧立在角落的一面棋盘,又取了两小坛的黑白子棋罐。
与其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先来一盘棋,再一壶红茶,看似百无聊赖地啜饮着,玩的何曾不是一种心静。
“不重,你们坐着就行。”关平安摇头谢绝了想站起身搭把手的两位,“第一局,谁先跟我来?”
被关平安目光来回盯着的齐景年立即伸手一指,“你哥!你们兄妹俩人好像有些日子没好好下一局。”
“好,我来就我来。咱先说好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当然,这局的彩头就三个脑瓜蹦好了。”
“我不想玩儿了咋整?和棋是最难的。要不,咱们以今晚吃火锅只能从一个海鲜一个辣味挑一种为准?”
“听听,一句话就暴露了心思。和棋?你想和棋,我还就不应了。这次你要是不杀我得片甲不留,我就不是你哥。”
得,掉坑里了吧!站起身的齐景年立即侧过头去握拳遮住嘴角就走。这回就看你到底要如何选择。
“哥,你去哪儿?先别走啊,你押谁赢?”
“不押。押谁都不好,你和关关一样重要。”说着,齐景年朝后挥了挥手,脚步迈得更快,“不说了,我先去洗个手,马上就回来。你们兄妹俩人只管先开局,等我回来再泡茶正好。”
想逃?
看招儿!
关天佑立即眨了眨眼,一手按了按肚子。
“呀呀呀~”关平安的手一下子就捂在肚子上,“疼~”是这样不,哥哥?“不行、不行了,我要先上洗手间。”
关天佑目瞪口呆地看着说完就跑的关平安:咱们说好的默契呢,我能说你们俩人不愧是一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