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无关紧要的人,喜欢就多接触,不喜欢就疏远。很简单的事情,压根犯不着与人较真。
当然,齐景年要是想出口恶气,关平安也无所谓。总不能让他心里不痛快还憋着,亏谁也不能亏自家人。
相比起这些小事,关平安此刻更关心的是昨晚临睡之前还在寻思的一桩事。说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理由,太不靠谱。
昨晚固然有盘账盘得头昏脑胀顺带着开玩笑闹着玩的因素,但要说她就这么信了?绝对是不可能。
不说小北,就她爹好了。只要涉及到她秘密的事情上,不见风吹草动,她爹就已经精神甭得紧紧的。
她爹根本就不可能选择这种“你不说,他就不问。”没有十全十把握的方式。他是宁愿当这笔钱不存在,扔了也不会试。
倒不是她爹信不过自个亲老子,而是这事儿一旦牵扯到小葫芦的存在,她爹不可能、也不敢拿她小命儿去赌。
除非?
除非是她爹和小北这一对爷俩事先就配合着布下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局。一个用古董或是什么贵重物等等满世界的抵押贷款收集资金之后来个暗度陈仓,转呀转的,转得连她爷爷都被蒙过去的局。
关平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齐景年。别说,她爹这位当家人,如今就有这个能力,如今的小北也有人手。
要是他们爷俩存心想瞒,找大笔资金来源的借口固然是不好找,却不等于他们爷俩就丝毫没有办法利用漏洞堵上。
关平安有心想问下了最后一步台阶转身面对她的齐景年,想想又歇了心思。既然他们爷俩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
至于理由有多少,或者说都有什么理由?一人一个心思。何况是她爹爹和小北打配合,那心思可就不是一般的复杂了。
这不是她能摸得着的,她最多就摸到一个边边。这个边边还是以她仗着自个最为熟悉俩人的角度触摸了这么一下下。
不管是她爹也好,小北也罢,其中有一个心思一准就是看她怕不怕,下次还敢不敢,让她凡事先考虑清楚再行动。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心虚得不得了,愧疚得不得了,否则就这区区一个校园如何能关得了她一颗奔向自由的心。
她能了解她爹和小北,他们爷俩自然也了解她。算了,还是别问了,问了未必就是正确答案,未必是唯一的答案。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院子里堆在花坛草地里的积雪不等有所融化,好像又高了老大,快要成雪山了。
就连昨天刚清理过的地灯顶上,此时和树木一样上面又挂满了白雪,远远望去就如一朵养肥了的雪蘑菇。
“昨晚下大雪了?”关平安收回目光,赶紧先关上厨房通向前院的那道门,“我哥八点就出发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不然早就调头回来了。要不你先去打个电话,有也早到了,不用打传呼机,直接打电话。”
关平安瞟了眼他端起锅里温着的蒸笼,摇头上前,“不急。我哥,我还是很了解的。见势不对,他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