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一笑,张静曼打开包包将自己的简历递给箫逸,随后继续道“其实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选择在这些地方吃饭,那些高档的餐厅反而让我感到拘束,总感觉自己稍微哪里不得体的地方都会引来别人的侧目,还是这地方让人自在。”
微微挑眉,张静曼的这番话让箫逸有些意外。
随后扫了一眼简历说道。
“我看张小姐有将近一年多没有参加工作,以张小姐的资历应该不愁找不到下家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是待业状态?”
见箫逸言及正事,张静曼也知道这是流程需要。
自己若是不能解释清楚自己一年多没有工作以及离职的原因,确实无法打消雇主的顾虑。
看了一眼隔壁桌吵吵嚷嚷的客人,张静曼苦笑一声。
“其实不瞒箫先生,我从上一家公司离职也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恒盛证券箫先生应该知道吧,那是魔都的龙头企业,但凡吃金融这碗饭的都或多或少会与其接触,本来我在里面发展的也不错,而离职的原因嘛,其实也简单。”
咬了咬唇,张静曼看向箫逸无奈道。
“性骚扰。”
性骚扰?
箫逸一愣,他没想到离职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狗血。
不过看着眼前女人那精致的容颜,成熟风韵的气质扑面而来,貌似也不奇怪了。
“要喝酒么?”
箫逸问道。
张静曼点点头。
她本来就是无酒不欢,若是一般的面试,她断然不可能如此无礼。
只不过此时的场合以及箫逸给她的感觉并没有丝毫的拘谨。
张静曼也放开了许多。
一众很奇妙的感觉。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一打开,张静曼就收不住了,似乎也好久没有和人倾诉,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那狗东西,自己都五六十岁了,腆着个大肚子,有家有室,不过仗着自己经理的身份在公司里没少觊觎新来的实习生。”
“谁知道那狗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娘头上来了,让我做她的情人,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配吗?真是瞎了他的眼了。”
豪迈的仰头干了一杯,残留的酒泽顺着红唇下滴,张静曼一抹嘴角继续愤愤不平。
“老娘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也积攒了几年的工作经验,还愁找不到下家?”
“可惜事与愿违,小公司满足不了我的薪资待遇,大公司因为一些原因又不肯接纳我,于是便一直失业至今。”
说完,张静曼看了一眼箫逸干笑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说到这里,张静曼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无礼了,不出意外这次面试应该是泡汤了。
不过她的性子本来就是如此,不然她也不可能因此放弃魔都那高薪的工作。
直视着眼前这个直爽的女人,箫逸对于她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不过看她准备收拾离开的架势,箫逸好奇道。
“怎么?要走?不谈谈你的薪资待遇问题?”
嗯?
转头,张静曼不可思议的看着箫逸。
“老板,你要聘请我?”
“为何不呢?”
“可是,可是我刚才……”
哈哈一笑,箫逸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随后拿出一份已经拟好的合同摆在她的面前。
“看一下,若是没问题就签了吧。”
望着合同上那年薪五十万的字眼,张静曼脑袋有些发晕。
就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这就面试通过了?
没有复试,考核期什么的么?
“怎么?怕我忽悠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提前预支你半年的工资,当然,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正式工作了。”
——————
出了门。
已是圆月高照。
经由夜风一吹,张静曼似乎清醒了许多。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自己准备了那么多的专业知识一条也没有用上。
看着前方那道修长年轻的身影,张静曼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老板~”
“那我们公司在哪?我还没有确定住处,我今晚先去公司附近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开始工作。”
公司?
前行的脚步一顿,箫逸回过头来。
笑容中带着一股粲然的味道。
“没有公司。”
没有公司?
张静曼麻了。
没有公司你聘请我干嘛?
“那我的工作职责呢?”
“工作职责?那就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听了这话,张静曼心中的狐疑更盛,总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
好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般,箫逸摇头笑道。
“你的私生活我不过问,我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只需要随时听我的命令即可。”
“这两天你先把自己的住房问题搞定,然后帮我去买辆车,到时候具体买什么车我会通知你。”
“哦,对了,你会开车吧?”
“会的。”
纳纳的回了一句,张静曼思维有些跟不上来。
“那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学校了。”
说罢,箫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苏大的校园。
只余下张静曼独自一人站在苏大的校门口凌乱。
她从业这几年,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可是箫逸这一系列的操作着实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板。
若不是那份黑底白字的合同还摆在自己的包包里。
张静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不过又一念想,张静曼又开心起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归属,而且这个老板又这么好说话,长的还这么帅。
自己只需要听从他一个人的指挥即可,这般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这算啥?
私人秘书?
好像也挺不错的。
若是箫逸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张静曼可能还有些怀疑对方的意图。
不过一想起老板的样子。
这么帅还又有钱,貌似从哪方面看也没有觊觎自己的必要吧。
就算有,也应该是自己觊觎他才对啊。
看着苏大校门口来来往往散发着蓬勃朝气的学生,张静曼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初读大学的日子。
随即迈着高跟鞋哼着轻快的小调,将包包往肩上一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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