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薄唇微弯,“我觉得岳父可以再战四十年。”
许建树端起茶杯,以茶代酒,“那就这么说定了。”
……
晚餐墨深白和许呦呦没有留下,拎着程莹亲手做的月饼离开。
程莹特意多给了她两盒,意思不言而喻。
许建树和程莹送他们到门口上车,许呦呦隔着窗户挥手。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去了。
程莹脸上浮动着慈爱的笑意,揽着丈夫的手臂,轻声问,“你有没有察觉呦呦现在不太一样了?”
“啊?”许建树是男人,感情没有女人那么细腻,疑惑道“哪里不一样了?”
程莹瞪了他一眼,“你没有发现呦呦现在跟我们亲近很多?下午我们做月饼的时候,她还帮忙,主动安慰我,还聊起小时候的事……”
话音猛地一住,杏眸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敢置信的看向车子消失的方向,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滚下来了。
许建树被她吓到了,“你、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程莹没有说话,只是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许呦呦说的那些事,她之前是全忘记了。
她本来已经忘记了啊!!
程莹泣不成声。
许建树急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你、你到底怎么了啊?”
程莹摇头,咽下堵在喉咙的情绪,露出欣慰的笑容。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的女儿长大了。”
我们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许呦呦和墨深白没有回揽月居,而是去给许嘉鹿送月饼。
结果按门铃没有人,他们直接去楼下按门铃。
毫不意外开门的是许嘉鹿。
“你们不是陪爸妈过节吗?”许嘉鹿一脸的意外,“怎么跑这里来了?”
许呦呦抓起墨深白的手臂道“妈妈亲手做的月饼,让我送给你。”
许嘉鹿接过月饼,刚想轰他们走,谢予慕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墨深白,“爸爸……”
“说了多少次,他不是你爸爸,你要实在缺父爱,叫我爸爸!”许嘉鹿捏住他的衣领,一只手就给拎起来抱住了。
“我才不要叫你爸爸!”谢予慕傲娇的扭过头。
“你个小屁孩,又欠收拾了!”许嘉鹿捏他的脸颊。
谢予慕委屈的喊道“妈妈,坏叔叔又欺负我了。”
“许嘉鹿,你能不能——”云幼微从房间出来,看到门口的许呦呦和墨深白一怔,“你们怎么来了?”
“给我哥送月饼。”许呦呦回答,看到她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似乎比之前要更憔悴了。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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