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抬头眸如刀刃的看着傅渐沉,冷声警告“离她远一点。”
傅渐沉没将他的警告当一回事,冷笑道“墨深白,你根本就不懂她。”
墨深白眉头紧锁,眸底凝聚着无数的寒意,紧攥成拳头的手终究是没控制住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壁上。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话毕,松开他的衣领,转身就走。
傅渐沉靠在墙壁上没动,侧头看着他的背影,眼底一片阴郁,阴仄仄的语调带着几分挑衅,“她是为艺术而生的人,你却将她当做金丝鸟豢养,她迟早会毁在你手里。”
墨深白步伐一顿,背影挺直如松。
片刻的沉默,薄唇轻启,“我宁愿毁了她,也不会给你。”
傅渐沉的手攥紧成拳头,狭长的眸子里满载着狠戾和不甘。
车上。
许呦呦接过沧溟递过来的毛巾将手上的颜料擦干净,但身上沾到的擦不掉了,也懒得擦。
墨深白上车,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道“回揽月居。”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的气氛冰冷又压抑。
车子停下,墨深白率先下车,一言不发的往里面走。
许呦呦下车,慢吞吞走进屋子里。
管家迎上来看到她满身的颜料,惊讶又关心道“太太,你怎么弄了一身?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洗一洗。”
许呦呦说了一声“谢谢。”
墨深白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许呦呦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去掉了一身的疲倦还有颜料的刺鼻味,用了玫瑰精油,身上弥散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她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难受,但真的太累了,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窗外太阳刚升,而床边没有一点温度,连枕头都没动过。
昨晚大白没有回来睡觉。
这个认知让许呦呦心里更加难过了。
洗漱下楼,眼神在别墅里转一圈也没有看到人。
管家像是知道她在找什么,主动开口,“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可能是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
公司现在有陆鹤云管着,哪有什么急事让他一大早出门,分明是躲着自己。
管家问“太太,早餐想在哪里用?”
“我不吃了,我出门了。”
许呦呦心里一难受就吃不下东西,也不想在家待着,空气里好像残留着他的气息,闻着更难受了。
坐在车子上,沧溟问她去哪里。
许呦呦想了想,报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许呦呦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没穿上衣,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许呦呦愣了下,迅速垂下眼帘,非礼勿视。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转身就想走,房间里传来温凉的声音,“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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