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人要看不见了，出声问，“谢总，要跟上去吗？”

谢庭西敛眸，回过神来，淡淡道：“不用，去机场。”

剧组和酒店距离不远，而且他安排了人一直在附近，她的安全有百分百的保证。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暗暗赞叹真是一个痴情种啊，千里迢迢的跑来看一眼，连面都不露又风尘仆仆的赶回去。

——

在全国都迎来第一场雪来之后，曲槐安终于杀青了。

杀青的最后一场戏是虞山，刚下过大雪的虞山银装素裹，天地一色。

曲槐安从导演的手里接过鲜花，弯腰跟所有的工作人员道谢后，一个人站在剧组租来的房子前发呆。

导演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兰市，看曲槐安一个人便走过去，“小曲啊，怎么了？杀青了舍不得啊？”

这种情况，他遇见过很多。

曲槐安回头在漫天风雪中朝导演微微一笑，“没有，只是在跟故事里的人说再见。”

杀青了，她该从别人的人生里抽出来，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里。

导演被她的笑容晃了神，虽然在戏里她没有少笑，但平日她笑起来总是淡淡的，或者是牵了下嘴角，总给人一种底色忧伤的安静。

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真诚的，纯粹的笑容，明媚至极。

“小曲，你好像跟刚进组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曲槐安知道自己的心境改变了，但没有解释，云淡风轻的反问，“是吗？”

导演颔首，“变得自信了，也更好了。看到你这样的改变我很高兴。”

感慨完了，又问，“现在你爱上表演了吗？”

曲槐安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这句话让她突然就响起那个深夜里醉酒的男人，他问自己的话。

他最近过的还好吗？

应该不再执着于自己的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