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将夜离从地上抱起来，他的血和自己的眼泪混在一起，打湿在夜离的脸上，让他原本就脏乱的脸，更显狼狈。

“夜离，夜离…”

心弦一边喊着，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往下掉。

她想过揭开真相的这一刻，她可能会失去很多，可是她没想过，她真的会失去夜离，她不敢想，不愿想…

“别哭，我没事。”

夜离的声音很小，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了？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小弦儿，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生死，你若不想我离开，我就永生永世陪着你。”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你为什么要被抓走，你为什么不能再多等一会，等我来救你？”

夜离看着心弦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的想要伸出手给她擦眼泪，然而，他的手却已经抬不起来了。

“是我没用，一万年前还能受两次天罚，如今只一次就受不住了。”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当初没有扰乱天地秩序，上古神魔的力量怎么会渐渐被削弱？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青攸皱眉道。

夜离没搭理他，视线却只落在心弦的身上。

“一万年前，我没有自信，不敢给你机会让你说出心里的话。这一次，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和我纠缠在一起，种下恶果，改变人心，你有没有后悔过？”

夜离问出这问题的时候，青攸和未茗也正色起来，他们依旧相信，心弦的心里不可能除了私情，没有半点责任。

但，他们还是想亲耳听她说，她到底有没有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