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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邸中。
穿着紫色蛇纹和服的男人抬头望天,他轻轻将身旁的妻子和孩子笼进怀里。
可他的脑海中,却止不住的浮现出另一个孩童的面貌。
那个一头乱糟糟的红褐色头发,捧着笛子称呼自己为“兄长”的家伙…
他对那人的印象,也止步于孩童时期。
毕竟,从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你现在怎样了呢…缘一。”
男人轻声的呢喃着,放在妻子肩膀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一些。
“怎么了?丈夫…”妻子听到男人的沉吟之后,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男人疑惑着。
“…不,没事。”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同时内心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了一丝厌恶。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想到那个…让我恶心的弟弟。
脑海中,一个捧着笛子微笑的身影挥之不去。
庭院里,扎着小辫子的男孩仍然在卖力的挥舞着木刀。
唰!
“嘿!嘿!嘿!”男孩奋力的挥舞着木刀。
阳光,澄澈,干净。
岁月静好。
……
……
葺屋町
现在是白天,所以街道上只有两三人在行走。
街道一侧。
一间双层宅邸的走廊间。
走廊四周被封闭,透露不进来一丝阳光。
啪嗒…啪嗒……
血液顺着走廊流淌到楼梯口。
顺着血液看去,一个垂着脑袋,穿着褐色和服的男人被贯穿了胸口,钉在了走廊的一侧墙壁上。
无惨坐在墙壁对面的房间中,正蔑视的眯着眼睛,品着手里的血茶。
“…嗬啊……”
被钉在墙上的男人逐渐发出了一些嘶哑的吼声,血液顺着被贯穿的胸口缓缓涌入了他的躯体。
青筋顺着脖颈暴起,男人眼中慢慢凸现出猩红和嗜血的杀意。
呲!
地面上的血迹也在快速蒸发。
无惨皱着眉头,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就在刚才,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内心的寒意。
——灶门茂?
——死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从已经化作灰烬的灶门茂那里得到一些影像。
最后,无惨成功从自己脑海里得到了残缺的片段。
太阳。
又是太阳!
“嘁…鬼杀队的…”
随后,无惨咂了咂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没用的家伙。”
……
……
此刻,楼下。
一个抱着琵琶的长发女人双手颤抖的靠在墙边,她面前坐着几位醉醺醺的听客。
她是一名歌妓。
这里是葺屋町。
是目前霓虹比较安定的地方,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大多是身不由己。
前些日子似乎还有人提议,将这里改造成专门的花街。
改造后的名字就叫做——“吉原”。
似乎是因为那人老家就在一个叫做“吉原”的地方。
“当啷——!”
她手因为某种情绪而稍微抖动了一下,不小心划过了手中的琵琶。
她发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身不由己。
而是……
——她今天还没有杀人。
是的,她还没有杀人。
她的丈夫,是一名赌徒,经常将她弹琵琶获得的打赏拿去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