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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
正在挥舞手中骨刀的炼狱仁寿郎突然怔住,他攥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旁与他对练的风间成弥连忙停下动作,紧张的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炼狱!没事吧?!”
炼狱仁寿郎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捂着自己的胸口。
心中一阵绞痛。
为什么?
咯吱……
攥紧了胸口的衣物,炼狱仁寿郎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的笑着抬起头,对风间成弥说着
“…抱歉,耽误了。”
风间成弥皱着眉头,他把骨刀放下
“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去旁边休息会吧。”
“不!这只是…”
“说起来每次见到你都在训练……”
“不不,我没事…”
“去休息!”
“…好。”
……
……
另一边。
时间缓缓来到正午。
一处街道上。
虽然现在处于战乱,但战争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所以,偶尔也会有看起来平和的街道没有被战火波及。
战国时代的平民房屋并没有那么好看,大多数只是用简单的木板搭建起来,再用石头压住房顶,避免被风吹走。
相比之下,之前经济地带较为繁荣的吉原房屋已经称得上是贵族房屋了。
甘露寺樱饼跟在尚泉奈的身后,她正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周围的人。
她独自一人生活的过去的六百年里,经常会跑到其他地方溜达解闷,顺便杀点鬼泄愤。
反倒是尚泉奈苏醒了以后,她就没再怎么出去溜达了。
尚泉奈走在她前面,但却微微垂着眸,正在思考着些什么。
无惨如果一直躲下去,那自己也确实没有办法找到那家伙。
有了自己的出现,和原著中一样继国缘一偶遇无惨的概率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那也就意味着,这回需要鬼杀队主动出击去寻找无惨了。
上次通过玉子的视角,尚泉奈模糊的看见了无惨周遭的场景。
——模糊,但是很熟悉,是浊黄色的灯光和房间。
和岩见砚慈间还有慈一郎对话后,也得知那次他们讨伐的鬼,在战斗时有琵琶声出现。
鬼灭中,唯一一只抱着琵琶的鬼,无疑是后期被提升为上弦之肆的鸣女了。
琵琶声,黄色灯光的房间,一下就让尚泉奈联想到了无惨原著中的大本营
——无限城。
拥有无限城的无惨,逃跑的速度就更加快了!
因为,鸣女可以随时将处于外界的无惨传送进无限城!
那也就意味着,就算在外面偶遇了无惨,也没有办法把他抓住。
岂可修!
而继国缘一和自己同时存在的时期,必然是彻底杀死无惨的最好时期。
“…必须得有完全的准备才行…”尚泉奈咂了咂嘴,他的心情没有那么美好。
珠世研究的成果还没有,一切都需要时间的等待。
等待的同时,无惨也不会原地踏步…
时间啊…
“出来散心的时候就不要思考太多了。”甘露寺樱饼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尚泉奈有些错愕的回头看了一眼。
“明明是出来放松的,不是吗。”甘露寺樱饼瘪着嘴,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尚泉奈。
或许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为了弥补这六百年内其他人的损失,尚泉奈这些天天天往产屋敷辅世那里跑。
甘露寺樱饼看的清清楚楚,两人每天都能聊到深夜,最后还是尚泉奈顾及产屋敷辅世的身体才会让他休息。
而尚泉奈给她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产屋敷辅世是目前很有大局观的人,交谈起来会很容易,也会提供很多思路。”
“好好。”尚泉奈挠了挠脸,在微微沉下一口气后,缓缓笑着说着。
就在他思考的途中,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远离了街道。
啪嗒,啪嗒。
脚边,已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田。
等到回过神来时,似乎已经站在了田野里。
而田野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宅邸。
宅邸的周遭,有着很多武士来回巡逻和把守。
应该是一个武士家族的宅邸。
两人站的很远,但以他们的视力足以看清前方的东西。
“怎么了?”跟在尚泉奈身后的甘露寺樱饼见他停下,疑惑的从他身后探出脑袋。
“…换个方向走吧。”尚泉奈眯起眼睛。
虽然他们此刻离宅邸还算远,但此刻已经有几名暗藏在宅邸周围的弓箭手和铁炮手瞄准了他们。
从那宅邸周遭森林中隐隐反光的箭尖就能看出。
很警惕啊,毕竟还在战乱。
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尚泉奈这样想着。
甘露寺樱饼顺着尚泉奈的视线看去,同样看到了隐藏着的弓箭手,她眨巴眨巴眼睛,随后点了点头。
而就在二人准备从田野的另一条小径离开时,尚泉奈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住脚步,微微侧目看去。
只见宅邸的不远处,似乎是大门的地方,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那里。
随后,穿着紫色蛇纹羽织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下。
尚泉奈的瞳孔微缩,他看着扎着高马尾的男人走到大门口。
那男人头顶的名字,是无比深的蓝色,深的有些发紫。
“继国岩胜”
在尚泉奈的注视下,继国岩胜走到宅邸的门口,在那里等待岩胜的,是他抱着孩子的妻子。
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孩童,手里还牵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大小的男孩。
在继国岩胜走到妻子身旁时,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在微笑中一同走进了宅邸。
这个过程中,是被武士们遮挡住的,尚泉奈是利用通透世界观察到的。
在看着继国岩胜拉着他妻子的手进入宅邸后,尚泉奈笑着回过头
“走吧。”
在甘露寺樱饼有些疑惑的眼神下,他朝另一条道路上走去。
……
……
继国宅邸。
继国岩胜已经顺着宅邸的走廊,慢慢走远。
在离开妻子后,刚才脸上的微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阴翳的愤怒。
他昨天亲自在兵营呆了一整晚。
有一个足轻眼睁睁的死在了他面前!他却丝毫没有发现是谁动的手!
这种无视他尊严般的挑衅,让继国岩胜心底无比的愤怒。
他阴沉着脸,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被白布包裹起来的东西,似乎隐隐有红色的血迹溢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