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不起,是我没做好,让那个女人还敢对你动手……”走在暴雨滂沱的大街上,一直满脸踌躇不安的阿光突然一咬牙,对着走在最前面的程墨说道。
要不是最后一刻,受到生命威胁的绘梨衣出于自保般本能苏醒过来,&nbp;&nbp;并且彻底打破了僵局,阿光真的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才能收场了。
“是我太过于小看这些褪凡吞噬者了,”程墨微微回头,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nbp;&nbp;可如果是换位思考一下的话,&nbp;&nbp;如果我被逼到这种状况,想来也是会暴起挣扎的吧。”
听着程墨的话,阿光低着头,脸上的不安没有丝毫退却。
剑二听着程墨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毕竟他也是程墨口中的“褪凡吞噬者。”
这让他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但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他依旧是冷酷着一张脸。
“不过,一个团队当中,自然应该有规矩,有赏有罚,才能算得上是个好团队,这一次你没做好,那么就要接受应当的惩罚。”程墨看了看阿光的模样,又继续说。
实际上,这事搞到这样,确实很难说是谁对谁错。
但正如他所言,如果他想把团队做大,那么赏罚分明理应是要做到的。
无规则不成方圆,团队不可能永远只有三个人,等人数增多之后,&nbp;&nbp;他的权力也要在团队利益需求下行使。
所以,规则的指定就十分重要。
“我愿意受罚!”
听到程墨说出惩罚的要求,阿光反倒是松了半口气,剩余半口气,是因为不知道惩罚的详细内容。
吞噬者没有明显的蠢人,程墨能想到的事,他也明白。
程墨按照规矩处理他,他反而会感觉开心。
但程墨什么都不做,他心里才会更加害怕。
“去帮我看着路明非跟绘梨衣吧,被梆子声袭击之后,她现在的状况应该很不稳定,虽然概率很小,但我害怕那些吞噬者会想去混血摸鱼,起码在完成我们计划之前,别让他们俩个出事。”想了想,程墨也没说出多么不能接受的惩罚。
毕竟他知道阿光现在身上也没几个试炼点,装备就更加不用说了。
与其在这些方面处罚,&nbp;&nbp;不如派他去加班。
“好!”阿光二话不说就要离开,&nbp;&nbp;脸上有些喜色。
显然,&nbp;&nbp;他也十分乐意接受这种处罚。
“带上这个,&nbp;&nbp;遇到打不过的人就用它。”程墨丢过去一个炸药包。
这玩意,他刚刚趁着长恒昏迷倒地顺手拿走了。
事实上,吞噬者之间是不能强行抢夺物品的。
但是,其中也有例外。
首先,这个东西并不属于装备,而是一件道具。
道具具备着一种特性。
当吞噬者失去意识,又没有将其收回储物空间,就会失去对其的掌控。
也就是,这个道具会变成无主状态。
在这个时候,这个道具,是可以被其他吞噬者拾取的。
但如果是装备的话,是绑定吞噬者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掉落,就算抢到了别人手上的武器,你也不能得到装备的属性加持。
只有在击杀掉拥有者后,获得抽取机会,才有机会从抽取中得到这装备。
若不是如此,怕是吞噬者们都没有做任务的想法了,都互相偷盗强抢了。
“谢谢老大,这次我一定好好干!”阿光接过道具不再多说,消失在雨幕中。
“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故事才刚刚开始呢。”看着阿光离去,程墨也没了兴致,朝着剩余两人说了句,就往之前订好的酒店方向迈步离去。
……
很快,发生在惠比寿花园的事情就传遍了整座都市。
这是一场十分重大的事件,可在蛇岐八家的强大影响力下,这件事就像是大海中偶尔溅起的水花一样,惊鸿一瞥之后,就再无影踪。
而程墨担心事情也没有发生。
在知道绘梨衣即使是状态极差的情况下,仍旧有着轻易对抗褪凡吞噬者的实力后,那些想要混血摸鱼的吞噬者们都认清了现状。
想要地位跟好感度,只能另觅他处,硬是赖在绘梨衣身上,只会得不偿失。
于是看似终于热闹了一番才东京,再次陷入了一种平静当中。
但谁都知道,这种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更大的风暴,就在这平静中酝酿着。
在这个时间段中,程墨可以说是再次享受到了难得了休闲时光。
或许这个时候,其他的吞噬者还在为了完成试炼任务奔波,可他真就在这两天什么都没做。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选择经营的卡塞尔阵营,现今在日本,人数只有屈指可数的四个人……
也就是说,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没有目标。
相比较于其他势力动辄几百上千人而言,卡塞尔方确实明面上确实没有一丁点的优势。
不过程墨知道,在今天,路明非就会违背组织的要求,难得地男人了一次,送走了绘梨衣,将其归还到源稚生手中。
而在这之后,卡塞尔方的第二次支援即将抵达。
第一次支援的援军,是只要一个人的昂热。
这第二次支援也很讲究,人数达到了惊人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路明非的废柴舍友,八年级还未能毕业的师兄芬格尔。
第二个,则是拥有超强解析言灵的俄国少女,零。
到时候,卡塞尔方人数就会激增到足足六人。
程墨早已做好了计划,等那时候,自己才继续行动。
如此想着,他看了看挂钟,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他预计中的时候了。
……
与此同时,著名牛郎店“高天原”中,芬格尔也跟主角团进行了革命性的会面。
“看样子师弟们过得真是不错,有女人,有美酒,甚至服务员们都要喊你们前辈。”芬格尔站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对着路明非三人说道。
“然而事实上,我们只是在这里打工的而已,忍辱负重,忍辱负重你懂吗?”穿着露背西服的路明非此时早就从再见废柴师兄的喜悦中恢复过来,来自内心的深深羞耻,让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