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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力道蛊师的两大流派(二合一)(1 / 2)

<divid="tet_c">秦帝陵,八百年前大秦第一位皇帝的陵寝。

从它所在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当年大秦王朝的疆域比现在仅仅占据中原的离阳广阔了不少,西河洲已经算是北莽的腹地了。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蚩曜还是洛阳都没指望能将其中陪葬的财货全部收入囊中的关键原因。

太远了,大宗的金银财宝根本没办法运输。

放弃了那些东西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便只剩下一个。

当年负责建造帝陵的有很多墨家机关大师,秦皇给自己修建陵寝也不是为了让人盗取的,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这座帝陵被修建在水下。

据传闻,当年为了修建这座举世无双的陵寝,大秦征发了不计其数的民夫截断大江,在浮出水面的山壁上开凿陵墓,封死以后,再开闸放江水。造穴手法之精,隐藏手段之妙,都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么现在想要开启它,自然需要重现截江断流之举。

“传闻中,武当山的掌教曾经有一指断江的壮举,被称为老神仙。”

蚩曜立于碣石之上,俯视着眼前的滔滔江水,“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挽狂澜!”

说罢,他一跃而下。

湍急的河水在奋力咆孝,但蚩曜逆流而上的脚步却没有半分迟滞。原本隐藏在皮肤之下一道道幽蓝色的神秘纹路渐渐浮现,那是来自于水巫一脉的传承巫纹!

水巫,专精与江河湖海为伍,水下呼吸,控水御水都是看家本事。

当这些巫纹亮起的时候,原本汹涌澎湃如万钧重锤般一波接着一波撞来的浪头忽然变了。

不,不是它们变了,而是蚩曜变了。

只见那一道道巫纹自发地控制着他身体附近的水流回旋流转,将远处传来的强大冲击力消化于无形。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蚩曜回想起【炼天蛊道】之中的描述。

夫蛊师者,养蛊便是养道,用蛊便是用道,炼蛊便是炼道。

自己如今一身修为,最突出的就是由当初的力蛊一步步演变而来的蚩尤元力蛊,分属力道一脉。

力道是蛊师中一个很大的流派,其中又分出了两大支流,分别是兽力虚影流和气象天地流。

兽力虚影流,顾名思义就是选择虎、龙、象等力量强大的种族炼蛊以继承其优点。

宽泛地讲,蚩尤元力蛊也勉强可以划分到这一类中。不过因为蚩曜本身血脉亲缘的关系,他与蚩尤元力蛊的契合度高得惊人,直接完成了人蛊合一,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远远大于一般最多只能召唤出虚影的兽力蛊。

气象天地流则是将借力的对象放到了自然之中,风力、水力、火力等等天地自然之力才是他们攫取的目标。仅仅从立意上看,气象天地流似乎比兽力虚影流要高明不少,毕竟以一般理性而论,在天地面前,个人的力量往往是极其渺小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

能够以个人之力呼喝天时的存在,其实也并不少。

兵主蚩尤,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兵战征伐的象征,一切与战争相关的领域,都有他的痕迹。

因此,继承了对方力量的蚩曜,也算是两大流派双修。

配合着身上的水巫秘纹,此刻蚩曜发动的蛊术名为【挽澜】。

随着他的催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深入滔滔江河之中。

下一刻,蚩曜缓缓抬起双臂。

“哗啦啦——”

就像是河床上铺着的一层垫子被拽起来一样,正在奔腾的大量浅黄色河水被他凭空提起,原本咆孝如龙的黄河仿佛直接被抽空了一小段。

而神奇的是,蚩曜此刻并没有觉得多么吃力,甚至被他拽起来的这一截河水之中,鱼虾鳖鳝也都在自由游动,除了游不出边界之外,与呆在河中之时没什么两样。

牛刀小试,蚩曜对于这一招有了些把握。

他放下手里的河水,朝着岸边的嬴政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起!”

这一次,蚩曜没有再留手,选择全力施为。

只见前后数百丈方圆内的河流被他轻松举起,在悬空的河水之下,直接暴露出了泥沙淤积的河床。

千百年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之水,在这一日这一时,竟然硬生生地被抽空了一大截!

随着河水出现百年不遇的断层,蚩曜身前的峭壁也终于露出了惊世骇俗的真面目。

那是一整面九龙壁,山壁之上九龙狰狞环绕,争夺着一颗硕大的珠子,看模样与洛阳口中那颗骊珠相差仿佛,凋工堪称栩栩如生。即便被滔滔河水冲刷近千年,龙壁却依然不见丝毫模湖,宛若鬼斧神工。

“此时不入,更待何时?”

蚩曜一声大喝,洛阳白衣飘飘飞向九龙壁,她一手托着嬴政,另一只手探出,一掌摁住那颗凋刻作骊珠模样的珠子,将其陷入龙壁几寸,那块厚重的山壁哗啦一下迅勐倒转,仿佛横置的旋转门一样,顷刻间便将两人吞没。

小念头和化为阴物的小公主紧随其后,等他们都进去之后,蚩曜曲臂将河水向上一抛,赢得些许空隙,同样化作一道黑影蹿入。

在他身后,翻转的石壁轰然合拢,背后百丈长的水龙同步砸落,重新将这里隐藏在滔滔江水之下。

……

……

虽然蚩曜以一己之力举起黄河,动静比起出动大军截江断流要小得多了。

但依旧难以避免地引起了大量注意。

毕竟,那可是黄河啊!不是什么山沟沟里没人注意的小水渠,任何一点变动都会有专门的水利官员进行观察和记录。

百丈多的河水突然消失又回落,引起的变化太大了,负责这一块的人都快要忙疯了。因为这种变化来的毫无征兆,既不是汛期,也不是干旱期,黄河水位不该发生这么大、这么突兀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