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让他们从地里挖水渠,那还不要他们的命啊,一排水稻可以多打一斤粮食了,粮食就是命!”黄文义也知道水渠的好,看秦淇莜河边的几块地挖了水渠后,秦南只需要在河里泼水进水渠,少走很多路,而且看着河边架起的水车,虽然还没有成型,但看样子就是好东西。
后山的小溪流也被秦淇莜拦住一条小水坝,蓄满了水,顺着山边挖出一条沟,把水流引往靠山的田地里,还在一块旱地旁边挖了一个大坑,把水流引了过去。有水坑在旱地旁边,哪里还需要远远地去挑水?
如果秦淇莜愿意,这旱地都能变水田!
地里的农民见秦淇莜种地不挑水都很好奇,再看她在田地里挖出一排沟出来,都笑她傻,“多浪费地啊!”
当他们看到秦南只需要往沟里挑水,水就顺着沟流进另外一块田地,从另外一块田地流往下一块田地,省去很多的路程和力气,他们才明白了这一道沟的好处!
当天晚上,村里在祠堂门口聚集,全部村民一起商量开水渠的事情。
事情没有秦淇莜想象的那么顺利,这个时代人们对土地的痴迷完全超过她的想象。
“我不同意!挖那么宽的地方,我的地要少种粮食!”
“我也不同意,我就这么点地,靠着地活命,地已经够少了,我不怕累,挑水怎么啦?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只不过一条水的过道,能耽误多少粮食,不需要挑水了,大家的水稻能长得更好啊!靠着这么大一条河,干旱的时候也不怕了。大家多出的时间可以做做点别的事情!”秦淇莜解释说道。
“你大部分田地在河边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需要出多少地来做水渠,你自然这么说!”有村民跳出来说道。
“我的田地在河边的多,开水渠就从我田地里头开启!水渠也不是所有的田地都需要的开的,有些田地里只需要留出一点点空隙,方便水流通过,让水流进下一块田地里即可!”秦淇莜说着拿出一张图纸,她提前把村里大部分的田地画出草图,把哪里需要开水渠的地方画出来,哪里需要过道的画出细线。
她怕村民不清楚,特意画了图纸,而且自己以身作则,先从自己的稻田开水渠出去。
村民都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纵横的水道在图纸上,顿时看到了希望,能不挑水多好啊!
“这些水又不能引往山边的土地,我的土地都在山边啊!”
“山边的溪流可以每格一段就修建一个小水坝,让水流微微高出田地,在把水流引进稻田!”
“下大雨的时候田地就要遭殃了!到时候就会颗粒无收!”
“是啊,以前就有人拦住溪流建了水坝,最后大水来了,不但粮食被冲走,还让居住的房子也被水冲走!”
“需要用水的时候我们做溪流水坝,不需要的时候我们给溪流放开一道口子,自然不会有这些灾害!”这些村民见识短,秦淇莜只能耐心解释。
“我们家绝对支持,每年挑水都累得半死!全家累死累活还收成不好,有了自己流动的水,我们可以轻松很多,少吃很多粮食,挑水的时候你们不累吗?不要多吃几碗饭啊?”蒋文友说道,他家附近有条小溪流,他经常把溪流的水引进靠近溪流的田地,那几块田地每年都别其他田地出产多很多。
“我也同意,蒋文友家靠近溪边的田地就是引水进田的,看他那几块地谷子长得多好!每年都比别人多一两石!”
“我也同意!不过我不同意从我田里挖大水渠,只能有小水道!”
“我绝对不同意!”蒋大青唱着反调说道,只要是他秦淇莜要干的事,他第一个反对。
“我也不同意!”刘氏说道,她家地少,但她不缺粮食吃啊!
有人开始吵了起来,他们的田地可是靠着蒋大青家的田的,如果蒋大青家不愿意开水道,他们后面的田怎么办啊?
黄文义看了看众人,“只在同意的人家开水渠水道,不同意的人家不管,只是到时候不得偷水!!”
“谁在乎那么点水?!”蒋大青嫌弃地说道,对秦淇莜得逞地笑了,“我不稀罕那点水!”
“爹!”蒋三郎着急的拉住蒋大青,“爹,你就同意开通吧!”每年种地都是他和蒋家两个媳妇在挑水,那种辛苦他爹以前也是苦过来的,他怎么不懂?
“啪!”蒋大青一巴掌打在三儿子脸上,“逆子!我做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我还没有死,我是这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秦淇莜看着死要面子的蒋大青,心道,哎,有些人真不配为人父母!明明是一件很明显的有利工程,偏偏为了两家的嫌隙,以为给她添堵,岂不知也是给他们自己添堵。
不过以蒋家的厚脸皮,后期肯定会悄悄地挖水道偷偷引水过去。
秦淇莜把图纸修改了,把水渠远离了蒋家和几个不同意的人家田地。
第二日,村里人们分成几波,一波去山间溪流处拦河筑水坝,一波在河边帮忙安装水车,另外一波在田间开挖水渠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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