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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忙乎的姜青心跳都快漏一拍地着冲了出去,带着哭腔的问道“他在哪?!”
“在抬回来的路上了,蒋有才给他包扎了,被野猪咬伤了!听说好大一头野猪!”来报信的村民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淇莜在屋内听了,很是着急,被野猪咬伤可不能感染了,得了破伤风,可是会死人的。
齐文芳连忙拉住要出去的秦淇莜,“您别出去吹风,急不来的。我去看看,刘婶,夫人小宝这里你帮忙照顾一下!”
“好好,你快去!”刘婶连忙点头,她养大四个孩子,照顾孩子不算啥。
“文芳,你去了也没有用,帮我拿斗篷过来!”秦淇莜说道。
受伤就会流血,他是去山里给地窖加宽地方的,如果是在山里就受伤了,抬回来只怕血都流得不少了。
“悠悠,听话,你别去,有才在的!他要是做得不好,回来我教训他!”刘婶劝道。
“我还没有教过他包扎伤口和处理伤口呢,人命关天!”
刘婶不好再劝。齐文芳连忙去库房拿出昨天做好的斗篷来。
秦淇莜用长背带勒紧肚子,现在肚子松垮得厉害,没有后世的束腰带,便用几个嫂子送来的背孩子的背带绑肚子。
齐文芳小心地虚扶着秦淇莜往外走去。
两人正走在村里,就看到两个村民架着黄大山过来,一条腿绑着布带,腿脚上流了血迹,好像不是很严重,怎么被说成抬着回来了?
秦淇莜也是服了那个夸大其词的家伙了。
黄大山看着一个带着那一顶黑色从头到脚的帷幕斗笠帽子,知道是自家还在月子里的主母,顿时很是感动,“夫人,您快回去,我小伤!”
秦淇莜转头看向最先来报信的村民,哪里还见他影子啊。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秦淇莜会冒险出来吧。
看到人家主母带着帷幕斗笠,又发现黄大山没有被人抬着,是架着回来的,赶紧溜了。
这人也很郁闷,几个过去的人说好要抬着黄大山回来的,不知道是担架做得太差,还是黄大山太重,还是黄大山被抬着不舒服,给两个人架着回来了。
架着黄大山回来的村民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们是想讨好他的,黄大山是秦家最好说话的人了,不像秦南,一靠近就难受,其他都是女眷小孩,他们也搭不上话。
黄大山人热情又憨厚,讨好他万一在秦淇莜面前多帮忙多提几句,以后秦家有活的时候可以先考虑他们也好啊。
这次被蒋有才叫去山里,看到黄大山受伤,说好说歹做了担架抬他走,哪知道黄大山人重,担架做的太粗糙,担架断了,还把黄大山送担架上摔下来,黄大山打死都肯让他们抬着走了。
蒋有才秦怀玉跟在他们后面。
回到院子,秦淇莜拆了蒋有才给黄大山包扎的伤口,一道十几厘米长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上面还沾着少量泥,秦淇莜吩咐蒋有才用温开水加盐冲洗了。没有白酒,只能让他吃点苦头了。
盐水洗伤口很疼的,黄大山忍着,疼得一脸的汗。
冲洗了伤口,还有新鲜血迹,秦淇莜把一块有点糟糕的烂肉刮了,疼得黄大山咬着毛巾直哼哼。
刮肉这种功夫活,秦淇莜还是不敢让生手蒋有才来,这些基本的护理还是她跟队里的医护人员学的,经常在大山里寻找珍稀植物,不懂得一些常识非常麻烦。
撒了药粉,绑了绑带,秦淇莜才打听缘由。
原来黄大山午饭后没有事做,便去后山挖地窖。他去查看了几天没有去查看的一个地窖,发现了有动物在地窖旁边拱开了一道口子,挨着外面的红薯被吃了不少。
他才两三天没有去这个地窖看,就被动物偷吃了,于是他顺着脚印去找,发现是一头野猪,为了教训恐吓那野猪,他扛着大柴刀就过去教训。
……
姜青气恼地数落黄大山,“你是长多大能耐了,你还去跟野猪打架了,野猪也是你能打得过的啊?那么凶猛的东西,你咋也敢去招惹!你也不为我们母女想想,万一你没有了,我们怎么活啊?”
说着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今天可是把她吓惨了,冲到村子后面去接他,幸好不是报信那人说的那般严重,只伤了一条腿。
一屋子的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黄大山,这是有多莽啊,去跟野猪杠上能活着回来也是命大了,野猪老虎都不敢惹的家伙。
听着妻子的数落,看着众人眼神,黄大山抓抓脑袋,“那野猪也不是很大,就两三百斤左右,我看蒋友文家的猪,我轻松就能扛起来,我觉得我能把野猪打回来给夫人做礼物的~”
秦淇莜好气又好笑,“家里缺肉吃了吗?”
黄大山脸红地低下头,“没有打赢,让它跑了。我抓住它耳朵了的,可那家伙力气太大了,几甩就獠牙伤我脚了,等我好了,我下次有准备了一定把野猪抗回来,给夫人做满月酒席用!”
莽夫啊!莽夫就是黄大山!
幸好他五大三粗一把子力气,要不然还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