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是表哥的救命恩人,她也就忍了,在乡下能有什么好礼节?
齐文芳进来的时候就见杨清清皱着眉头喝着荞麦茶。
“不好意思,朱小娘子,正值秋收,家中人手不足,多有怠慢,多多包涵!”
“什么?”杨清清惊讶了,对方刚刚不是才叫自己朱姑娘吗?怎么这下叫自己小娘子啊?我还未曾婚配的呢!
她顿时不悦的说道,“我还未曾婚配,叫我小娘子未免有失礼仪!”
“啊?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还以为大家闺秀未出阁之前是不能外出抛头露面的呢,您跑这么远来,实在是勇气可嘉!可见您们兄妹感情诚挚可嘉!”齐文芳笑道。
“好你个大胆奴才!你还敢编排本姑娘了!谁给你的胆子!还口口声声说我我我,你们秦家的教养还真是让人笑话!”杨清清越说越气,对方讽刺她不是大家闺秀就算了,还来编排他们兄妹情感,如果让外人知道他们只是表兄妹,那还不知道要怎么讥笑她不知廉耻了。
“朱姑娘好生奇怪,我说的话可有何不妥?竟然引来姑娘的这般指摘,如果姑娘不喜秦家,门在那,您请便!”齐文芳知道秦淇莜是最护家人的,这个姑娘一来就这般蹬鼻子上眼的,自己也不怕。
登门来接人,不带任何礼物空手而来还这般指摘主家,不是一般有失分寸,不懂礼节。出门在外的人,不得已需要投宿,都要客随主便,一来就要见见人家主人,道一声感谢先,这姑娘家怕是在家中没有家长好好教育,还被宠坏了,不懂礼数。
齐文芳还真是猜对了,杨清清年小失去父母亲人,从小在姨母家寄养,姨母去世也早,就一个表哥朱佑带着她,朱佑的生存环境堪忧,被继母兄弟排挤,哪能教育她太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而黑心的表兄继母对他们表面施行捧杀,暗地里下杀手,能活下来也是命大。
“你!哼!”杨清清一甩袖子,直接出门去找朱佑。
当朱佑看到一脸气鼓鼓的杨清清出现的时候,顿时头疼不已,对付继母他可以放开手段,尽情报复,可是对这个从小被继母捧得高高在上,不知所谓的表妹,他真是头疼的紧,要不是看在他是母亲唯一的娘家亲人的份上,他都想扔掉她了。
“你又干啥了?不是叫你不要甩小性子吗?”
扶风郡一处深山老林的一片残破的矿场上,秦南和秦帮两人脸色疑重,他们面前是一个个的坟土包,坟头简单的竖立一块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写着坟内埋葬的人。
“秦家人,我秦南来了,我的好兄弟们,我来晚了!”秦南眼圈发红,一旁的秦帮则忍不住哽咽。
秦南来到一坐坟土前,点燃一把纸钱,点上三根香烛,又从篮子里拿出一瓶酒,倒出一小杯酒摆好。
“兄弟,央央很好,她长的很像她母亲,你泉下有知,你就好好保佑她健康成长,长命百岁!”秦南忍不住泪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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