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齐氏做了霉豆腐后,秦淇莜连忙赶回店里。
到了店里都是午间时间了。
店门口只排了一小队人。
秦淇莜皱眉,难道大家的新鲜劲头就只有两天吗?
她走进店里,发现今天豆浆还有半桶,豆花也有半桶,豆腐等都只卖了一半,比昨天这个时候剩得还要多。
从现在的物价来说,这些也不算太贵。
看对面的布店几个士兵进进出出的,店内的布匹杂乱无章,秦淇莜问,“对面发什么什么事了?”
一个排队的客人说道,“哎呀,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对面布店老板跟小二全都死啦,死的可惨了!晦气啊,我都是因为千脂豆腐太好吃了,忍不住,所以才敢来排队。”
原来如此,镇上又多了一间凶宅铺子。
秦淇莜把齐文芳拉走,反正客人不多,姜青和崔婶能搞定。
“夫人,你这是?”齐文芳换了一身衣服,和秦淇莜穿着绸缎做的广绣长裙,一绿一红。
文芳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很不习惯,她第一次穿这种宽袍大袖子的裙子,她一直作为奴仆,都是穿窄袖子青衣或者灰色衣服。
“今天姐姐带你去下馆子,记得,出门叫我姐姐!”
秦淇莜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多少岁,如果按照大家族里姑娘十六岁嫁人,大头秦怀玉六岁多,那她年龄就在二十二三的样子。
如果是普通农村家庭十四岁嫁人,她年龄也就在二十左右。
文芳也是二十岁,按照自己是世家小姐的年龄来算她长她两岁,应该做姐姐的。
“好的,姐姐。”齐文芳忍不住笑了。自家夫人主意还真是多。
两人穿着新衣服走在街上,秦央抱着秦奋跟在后面,秦央还是穿着平常的衣服,浅红色的细棉布衣服外面套着深红色背心,就像普通人家的丫鬟一般。
秦奋今日见母亲穿着漂亮,几次伸手要抱,齐文芳都没有理会。
最后秦奋委屈得哭了,齐文芳才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回秦央怀里,“奋奋乖乖,母亲这段时间不能抱抱了哦,姐姐抱啊。”
被亲了一口的秦奋也不计较了,笑嘻嘻的在秦央怀里不安分,想下来自己走,秦央也就由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背带,拴在秦奋腋下,这样秦奋既不能跑远,万一要摔倒也能及时拉起来。
街边大部分的店铺都开了,街上多了不少人,从县城也转移的不少人过来,都图现在的店铺和租金便宜,能下手就下手了,至于暂时不赚钱也不怕,只要难民们回家活下来,就是以后的生意来源。
银器楼开了,小饭馆也新开了一家,也在学习秦淇莜的免费策略,难怪今天生意差了,原来新开的店铺在学她的。
榨油坊也开了。
秦淇莜和齐文芳一路走过去,看着渐渐恢复的小镇,只是难民还是难民,冬天即将来临,家中没有粮食,回去就是死!
不少难民因为天气忽冷忽热开始咳嗽。
来到岔路口,粮食铺还是在排队,银楼(现在的银行)内人稀拉拉的,盐店门口三五人在买盐。
格外热闹的是新开的一家饭店,今日开张,原来今日这家酒楼也在开张,难怪自家生意那么差了。
这是一家名字叫百味酒楼的饭店,古代人都喜欢把饭店称作酒楼。
饭店也是原来的老板回来了,再次开张,弄得很热闹,听说他们从三楼撒了很多黑麦饼子,还有部分米饼。
早上难民们都抢疯了。
现在是午饭时间,难民们等发完饼子就自觉的散开。
三层的高楼,座无虚席,穿着打扮都是绫罗绸缎,不少跟随的小厮都是穿着半旧的绸缎。
楼里一个世界,楼外一个世界。
楼里是盛世,楼外是乱世。
秦淇莜带着齐文芳走了进去。
见着穿着打扮不俗的两个漂亮夫人,店小二满脸的笑容,“二位夫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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