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操心呢?稻田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啊!位置高了,没有水,稻子要干-死,位置低了,下雨又要被水淹……”
“这怎么能不操心嘛!”
凰风氏巫很奇怪地看着他,说道
“你不知道修建大坝是为了什么吗?”
“今后的稻田,位置高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高的地方会有水的,低的地方也淹不着了。”
南风氏巫说道
“我知道啊,我知道修建大坝可以灌溉。”
“可位置总是有好的,有坏的,难道你就不对凰风氏部落的稻田位置关心?”
“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
两个老人陷入沉默。
良久,看着凰风氏部落中不少没有火光的茅屋,南风氏巫再次开口
“你们凰风氏也有很多族人被分配进了两个工坊了吗?不比我们南风氏少啊!”
“……”
“你们有没有族人进了守卫队?”
“……”
“砖瓦场的管理者,怎么能是纪呢?”
“……”
“纪只是成风氏出走的一名普通族人,不是族长,更不是巫,他怎么能管理那么多人的砖瓦场呢?”
“……”
“烈已经不呆在凰风氏了,他不做凰风氏的族长了吗?凰风氏现在是你说了算吧?”
“……”
凰风氏巫不说话,只剩南风氏巫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着。
最终,他也停下了嘴,静静地看夕阳。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天边只剩一片红霞。
东边的天空中,一轮弦月,淡淡的虚影,渐渐变得明亮。
沙洲下已经干涸的沼泽中,干枯的芦苇,影影绰绰,微微摇曳。
寂静的旷野,随着阳光的褪去,变得昏暗,雾气开始弥漫。
远处,望不到边的雷泽,湖面反射着太阳余晖的点点金光,也倒映着天空中弦月一片片的银光。
“苍穹下,雷泽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童声传来。
大路上,一个七岁的小孩,蹦蹦跳跳地唱着歌,一路跑来。
他是凰风氏巫的孙子。
“牙牙,我回来了!”
“我今天学会数了,一个也没有数错,太仓他们,再也不说我笨了。”
他挥舞着手中一截筷子长短的芦杆。
“,这些防风氏数字,我也会写了。”
“我还是聪明的呀!”
“我怎么会笨嘛,割草的小孩,还有很多人,既不会数,也不会写数字,哼!”
“爹爹和姆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他们了。”
“我要告诉他们,我会数,我会写防风氏数字了。”
“还有,有一头母猪下崽了,好多啊,有……不对,是头小猪崽,有一头猪崽死了。”
“小猪崽可好玩了,眼睛都睁不开……饿了找不到吃的,吃我的手指头。”
“……”
他跑到凰风氏巫的身边,抓着凰风氏巫的手,一刻不停,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一天中的经历,开心的,不开心的,无聊的,惊奇的……
凰风氏巫,摸摸孙子的头,落寞的脸上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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