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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痛。
这是张齐慢慢恢复意识时最开始感觉到的。
身上的每一处都仿佛是被架在钢架上烧烤一般火辣辣的,就好像是有人正在把张齐边用火烤边喷辣椒水一样的感觉。
意识渐渐的回到了体内,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清晰的痛苦。
后背宛如挨了伏地魔一记钻心剜骨一般在剧烈的抽搐,将强烈如海啸一般的痛苦清晰的传导到张齐的脑海,就好像是有人在把刚出炉的铁水一点一点的倒在他的后背上。
“啊”!
张齐的身体随着那剧烈的痛苦一阵抽搐,随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全身的痛苦在醒来那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就是后背似乎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贴在他的后背上,硬硬的,但是并不硌得慌。
就好像那东西是和他天生配对的一样。
清晨的阳光自半开的窗帘处毫不受任何阻碍的倾泻入室内,照亮了旁边一个略显熟悉的搪瓷铁架子。
输液架?
张齐眯缝起了眼睛,然后艰难的把视线挪向自己放在被子外侧的右手。
上面贴着一块白色的胶布,上面还有一根胶管连着输液架上的玻璃瓶。
放置在张齐床铺另一侧的一张躺椅上躺着一位盖着一件黑色风衣的白发女人,已经陷入梦乡的精致脸上有一种疲惫的感觉。
那是海克梅迪亚,张齐再次努力的环视了一周四面的环境,自己的确是躺在霍格沃茨的医疗室内。
头好疼……
张齐睁开了眼睛,开始努力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阿斯托利亚!
张齐的脑袋仿佛是被大锤砸中了一般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似乎想起了某个重要的事情,但是又突然想不起来了。
不着急,先从最开始发生的事情慢慢往后梳理。
昨天自己为了救阿斯托利亚独自前往了密室。
然后……
张齐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了起来。
阴尸,十字架,脸上的血窟窿……
“嘶”!
张齐的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的潜意识在拒绝着自己回忆昨天晚上那痛苦的经历。
不行!绝对不能停止回忆!
张齐努力的忍受住那剧烈的疼痛,开始继续回忆起来。
自己用定向地雷报废了半个排的阴尸,然后的事情他就再也记不得了。
张齐的大脑已经疼痛得无法思考,他果断停止了这种自虐的行为,无力的躺在了医务室那柔软舒适的床上。
阿斯托利亚怎么样了?
自己最后全身而退并且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证明营救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还有,自己以后该怎么让阿斯托利亚接受她如今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事实?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张齐躺在床上,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
到最后自己还是谁都没有救下来。
张齐看了一眼旁边躺椅上盖着一件风衣睡的正熟的海克梅迪亚,觉得还是让自己的老妈再睡上一会儿比较好。
看这个样子,海克梅迪亚似乎是好长时间没合眼了。
张齐决定就先不去打扰她了。
可是……
张齐看了一眼输液架上面挂着的玻璃瓶子,里面还剩了一点点剩余的液体。
不过,似乎是红色的?
可是为啥药水是红色的?
张齐的嘴唇在不断的抽搐着。
“卧槽!回血了”!
张齐那堪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医务室。
“谁”?
海克梅迪亚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从躺椅上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盖在身上的风衣朝着前张齐病床前方的位置挥舞过去。
那是她的习惯,在空中展开的风衣可以挡住敌人的视线,令其下意识的失去射击目标。
“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疗室的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脸和头发都有些稍显油腻腻的斯内普大踏步的冲了进来,同时警惕地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你醒了”?
海克梅迪亚有些惊喜的问道,然后顾不得捡起扔在地上的风衣,连忙冲到了病床之前。
“现在感觉自己怎么样”?
海克梅迪亚和斯内普两个人把张琪从床上慢慢的扶了起来,同时十分关切的问道。
“还可以,就是后背总是觉得很疼,而且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硌着,怪难受的”。
说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张琪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胛骨。
“刺啦”!
随着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张齐身后的病号服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毫不费力的刺破,露出了坚硬的白色骨翼。
“我后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张齐猝不及防的吓了一大跳,随后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上半身,试图看到身后的东西。
那场景就好像是家里养的猫不停的追逐自己的尾巴一样,感觉十分的喜感。
“看起来他应该是没什么大毛病了,西弗勒斯”。
海克梅迪亚看着自己儿子那受惊的举动,无奈的对斯内普说道。
不过语气上倒是轻松了不少。
毕竟,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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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那天晚上的三楼废弃女生卫生间。
“邓布利多”!
斯内普第十次焦急的朝着邓布利多大吼着
“那个孩子已经下去快半个小时了,可是到现在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你不能把他和阿斯托利亚一起丢在那里”!
“再等等”!
邓布利多稍有些焦躁的揉着自己的胡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