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她作饵的计谋正是这蛇蝎心肠的裴月蓉想出来的。
裴亦姝心头一声冷笑,只道“妹妹早年流落在外,应是吃了不少苦头!”
见她突然提及此事,裴月蓉微微错愕,只笑道“好在如今有祖母和姐姐照拂着,蓉儿才有了这一席安身立命之所!”
裴亦姝继续道“我听闻妹妹与薛姨娘一时走散,妹妹还入了道观,学了一手好医术?”
难道让她瞧出什么端倪来了?裴月蓉眸底利芒一闪而过。
那又能怎样,这世上知道这九幽泉之毒的只有三人,师父死了以后,便只有她和金陵知晓,而如今真正能解毒的唯有她一人。
方老夫人一头雾水,“蓉丫头竟有这般本事,我怎会不知?”
“妹妹自小便与姨娘相依为命,从未分离!”裴月蓉扬了扬头颅,“不知姐姐是从何处听闻这谬言?”
“想来是我道听途说误会了妹妹!”裴亦姝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听闻二皇子被皇后禁了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妹妹过去,也没派人来送个信,这摆明了是没把妹妹放在眼里。”
裴月蓉虽想反驳,可是说的却都是事实,这会心底忽地没了底。
方氏忽地插了一句,“这是皇后的意思,不接便不接了罢,二皇子若真有心,自会送信过来。”
裴亦姝赞同道“祖母说的对,妹妹既想陪在祖母身边便让她留下,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和少一双筷子的事!”
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言地说话,裴月蓉心里又乱又烦,自觉再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找二皇子去问清楚,便以自个犯心口疼的毛病退下了。
众人已是见怪不怪,这位弱柳扶风似的裴二姑娘,闲的无事便闹心口疼,让她一个人静静便好了。
方氏略有不安“她没事吧?”
裴亦姝端起茶盏,用手背试了试水温才递给她,笑道“茶凉了,妹妹这是不忍心离开祖母!”
方氏叹息一声“皇家薄情,若她愿意留一辈子也罢了!”
裴月蓉彼时正为二皇子发愁,一边听薛姨娘为她出门一事念得头晕脑涨,终于愠怒道“啰唆,你什么都不懂,你能有多少家财给我添置嫁妆,现下二皇子连信都还没递,你忙着瞎念叨什么!“
薛姨娘却早已习以为常,小心翼翼地问”二皇子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月蓉越想越怒,一拍桌怒道”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东西!见异思迁的负心汉。“
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知道,裴月蓉发了疯,她们都不敢得罪她。
裴月蓉又是惯会装柔弱的,若是捅到老太太那儿去,受苦的还是做下人的。
去年有个丫鬟便是因顶撞了她一句,便被她设计给打发出了府,再说年初买进府的小丫鬟因为姿色上乘便被她以手脚不干净卖给了郊外王麻子做媳妇。
只见她回头眼尾扫过,旁边略有姿色点的丫鬟瞬间闪开三尺远,再扫一眼,没姿色的丫鬟仆妇也悄悄低下了头,缩去阴影中。
裴亦姝颇为满意地笑了,就等着某人按捺不住才能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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