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向她挑了挑眉,意思是还不错。
皇帝看着裴亦姝明艳的脸庞,面上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不禁想起了金平之乱时裴亦姝领着裴家亲兵所有的英姿飒爽来,不禁颇为欣赏道“裴姑娘可真是文武双全,好一副骏马奔腾图!”
“皇上谬赞!”裴亦姝落落大方地回道,面上看不出喜怒。
皇帝微微颔首,似在思量道“不过马背上的这位将士是何人?!”
不待裴亦姝回答,长乐便回道“这是裴云光裴将军!”
皇帝抬眸看她,长乐微红着脸解释道“金平之乱时,儿臣曾见过裴将军!”说话间,长乐又用手指了指着画里的城墙道“父皇,您瞧这不就是在金平城!”
皇帝点了点头,问道“这裴将军怎么只留了一个背影。”
裴亦姝微微臻首,似带着无奈道“臣女记不太清楚兄长的模样了!”
见原本明媚的姑娘忽然失落起来,皇帝忍不住追问原因。
裴亦姝微微红了眼眶,回道“兄长此去北疆已是第六个年头,只去岁金平之乱时回过京一次,未入家门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北疆,留给臣女的便是这一道背影,但臣女虽身在闺阁,也自知应将家国大义放在首位,骨肉亲情次之······”
皇帝思及亦是颇为动容,安国公府上世代皆是忠烈之臣,为着旭帧鞠躬尽瘁,皆是世代贤臣啊!
皇帝伤感过后,只道“安国公府裴家大姑娘裴亦姝慧质兰心、文武双全,心怀天下,破例敕封为安乐县主,食邑五百户!”
裴亦姝欢欢喜喜地接了旨。
竟然因一副画作破格封为了县主,多少人酸掉了大牙。
有知个中缘由的便会知金平之乱时,裴亦姝曾立下了汗马功劳。
魏凌霄忽然出声道“父皇,这副嫦娥奔月图貌似亦是不错!”
自然对于裴月蓉的笔墨他再清楚不过。
嫦娥奔月图?不正是自个所作的吗?裴月蓉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皇帝却只简单地”嗯“了一声,蹙眉道“这画虽是笔法细腻,但太过于小家子气了一些!”
裴月蓉的心碎了一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裴亦姝的画能够入了皇帝的眼,自个的便不行,明明裴亦姝连一株最简单的兰草都是临摹不了的。
天子一言,力抵千钧。
皇帝说太小气便是太小气。
于是各世家子弟和贵女们皆是跟着附和。
此时便有几个贵女围在一起评着画
“这骏马奔腾图画画得真好,意境悠远、气韵生动。”
“是啊,一股惊心动魄之气扑面而来。”
“这嫦娥奔月图实在是太过于小家子气,比不上这骏马奔腾图!”
“……”
赞誉之词此起彼伏。
原本裴亦姝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的,少女时期的她本就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成日只忙着舞刀弄剑,仪态举止全然与京中贵女不同,自然成为了别具一格的存在,又如何能融入到其中去呢?
但是前世的她成为皇后后,在宫中却是样样都学过的,虽是不及书画大家,但是也是能够拿的出手的。
她还记得前世时她不精于琴棋书画,后来又是名声扫地,在裴月蓉的衬托下,一度变得无所适从。
但是,她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她,她并不想掺和到这些贵女的明争暗斗里,但也不意味着,谁都能来踩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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