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要再提‘麻烦’二字!”一旁的宁烨桁合上那名册,道“你肯拿出这名册便已经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会减去我不少的麻烦!还有你放心,你丈夫既愿意与我们合作,便还有将功抵过的机会!”
妇人低声抽泣道“惭愧······只是清平一带,匪盗横行,或许会不太好走,还望你们珍重!”
“多谢夫人提醒!”宁烨桁神色沉静继续道“我会留人在院中护卫,夫人不必担心安危,都是好手,只等此案尘埃落定,再送你们母女回金平!”
······
出了屋内,俩人并肩走着,宁烨桁忽然道“姝儿,此去清平恐怕是前路艰难,不若你先回金平如何?”
裴亦姝皱起眉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前我们不是已经将一切都说好了?你总该不会是嫌弃我拖慢了你的行程,所以才不让我跟去?”
“姝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烨桁忽然站定,看着她道“我不想让你跟着我涉险!”
裴亦姝一摆手,又对他说道,“只要我不是你的累赘便是,至于是不是涉险,我心中自是有数······还有那到底是何名册?”
宁烨桁拗不过她,也只得作罢,只将手中的名册交给了她看。
看完之后,裴亦姝有些诧异,“他们怎么会与成王勾结在一起?”
宁烨桁回道“世事万变,一切都不会是尽在人的掌控之中!”
他又道“有些话或许你会嫌我啰嗦,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据我对你的了解,这还是你第一次出金平城,也就是第一次出远门,此行凶险,切记凡事不可自作主张。还有,你要时刻都跟着我才行······”
裴亦姝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厮怎么说起话来比婆子还要啰嗦,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地闷声应道“是。”
“不过,你少说两句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早些时辰出发了!”
宁烨桁似乎没听见她的抱怨一般,拧着眉想了想,还想跟她嘱咐什么,可是在脑中整理了一番后,又觉得哪句说出来都琐碎,现在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现在说这些没大必要,反正在路上总有机会说,便对她说道“简单收拾收拾吧,我们先要经过河塘,这一带都有成王的眼线,为了掩人耳目只能绕着走山路去!”
裴亦姝点了点头,当她出门见着拿着大包小包的碧桃时,她又恍然想起宁烨桁对她交代的那些话,叹了一口气,正想劝她暂时留在这里。
却不料碧桃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瘪着嘴道“姑娘,你是不是不想让奴婢跟着你一起去!”
得了,话还未说出口,某人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裴亦姝有些忐忑,不知该怎么劝,眼巴巴地看了宁烨桁一眼。
他抬脚便往外走了,好像是巴不得碧桃能够将裴亦姝给哭留下来。
裴亦姝望了他的背影一眼,暗暗腹诽他才是无情之人,然后再面对碧桃时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再加威逼利诱,最后终于将她给说服了。
于是,裴亦姝只带了简单的行囊,在碧桃水漫金山似的送别中,跟着宁烨桁和白菱往山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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