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瞬间感觉自个身体里的脏腑疼痛无比,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滚到裴亦姝脚边还试图要抱住她的腿求她放过自个,裴亦姝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那厢宁烨桁也没有轻易饶了他,只一脚踏在了他的后背上防止他胡乱翻滚,钳制住了他后又直接用匕首在他的小腿上刺了进去,又猛地抽出来。
一串血沫子随同他的匕首飞溅出来,几乎要溅到裴亦姝脸上之际却被宁烨桁挥袖给挡住了。
裴亦姝见状,暗暗想着这宁烨桁果真是毫不留情,就这一刀,虽是不致命但也要瘸了。
那人面容痛苦,却哀嚎不出,又动弹不得,只能强忍住,一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跳脱出来。
宁烨桁看着染了血的匕首,狭长的眼眸中再无丝毫温色,冷冰冰道“再敢耍花招,我就用这刀子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剔下来,再丢到林子里去喂野狗!”
他说这话时眸色晦暗,满眼冷漠,裴亦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其实有时候她还真看不清宁烨桁本质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似乎面对她时,他才会露出他温和的一面来。
他虽是言辞神色冷漠,实则其实眼底眉梢的戾气横生,裴亦姝毫不怀疑,倘若这人再有异动,宁烨桁会让他极其惨痛地死去。
而那人听了宁烨桁这番话,身体一阵哆嗦,后脊一片生寒,只猛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想要说话。
宁烨桁又蹲下身来,低头用冰冷的刀尖划过他的脸颊,再到他的胸膛,声音冷且厉,“若耍花样我从便这里开始剔肉,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这人恐惧的几乎不能呼吸,他已经被被彻底震慑住了,只不停点头。
······
果真他不敢再有所动作,一问一答之下,这人就连最近偷看女人洗澡的龌龊事都交代了,再问下去或许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能交代清楚了。
自然他们也知道了想要了解的事,白菱他们还活着,只是现在被药迷晕了,现在正关在后院里。
而在这里落脚的不是一个商队,而是押镖的车队,他们再路上千方百计地哄骗了这镖队队来此处歇脚,但由于这伙人身份特殊,领头的山匪还在想着该怎么处置他们。
裴亦姝听了这才想起那日在河湾镇看到的镖队暗徽,由于天色太暗,她先前并没有仔细看停在马棚里的马车,于是她立马去确认了一番,果真是他们,只是马车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但令他们奇怪的是这镖队是从金平城来的,而雇佣他们的则是青州首富贾金福,也就是贾灵儿的父亲,他们运送的货物是一批金石玉器都是上品的宝物,每件都是价值不菲。
这贾府不是已经被灭门了么?他的财物怎么会送去清平呢?难道是洗劫贾府的土匪冒充押镖的人员转移赃物。
或者说贾金福知道有人对他图谋不轨,先送走了女儿再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但清平不是成王的地盘么,他将这么一大批宝物送过去,不是正好落入成王囊中了么?
裴亦姝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假如这贾金福是成王的人呢?成王早就掌控了整个青州,而青州局势一向混乱,贾金福能做上青州首富,少不得要与成王打交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