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 只要再勇敢一点就好了。
只要再勇敢一点就好了
就好像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对自己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句“只要再勇敢一点就好了。”
所有人都在骂他是败犬,是吊车尾,但没人知道他在隐忍地成长为龙族四那个学生会会长的过程究竟付出了多少,在悔恨和痛苦中究极煎熬了多久。
他不知道自己成长了吗,到底成长了多少,如果再一次回到那个时候还能救下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吗,他只知道现在这个女孩就在自己眼前。
绘梨衣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在册子上写什么,她只是像只小猫一样地盯着路明非的脸庞,看着路明非流露出来的愧疚,流露出来的痛苦,流露出来的那些悔恨。
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无所不能的sakura有其他的一面,也会痛苦,也会感觉自己很无能,也会像个小孩那样地坦坦荡荡地哭出来。
夕阳的光在绘梨衣的双瞳中缓缓地褪去,巨大的日轮即将沉没在地平线之下,最后的余晖把天空中的云烧成了火焰的颜色,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绘梨衣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温和过。
就像褪去了眼瞳那层孩童般朦胧的雾,这一刻她眼眸中倒映着的事物只有路明非,不是那个故作坚强的sakura,而是真真实实的懦弱但又每一次都能站起来的路明非。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认识过路明非,因为路明非只有在这短短的瞬间才在这个笨拙的女孩面前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无所畏惧顶天立地英雄,只是一个在悔恨和失败里颠颠倒倒前进的普通人,在失去了上衫绘梨衣之后,路明非才真正地理解了楚子航的孤独和悲伤。
绘梨衣做的只是像小猫那样地缓缓靠近了路明非,揣摩着路明非的神色。
就像那一次两人在矿井的屋檐下的拥抱,那个时候的路明非很想掉头开溜,可他实在不想让这个生命很短暂的女孩失望。
但现在的路明非不一样,他第一次这样坦率地呐喊出了自己的脆弱,第一次直言自己的痛苦和悔恨,第一次去直面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孩面前坦然以待,将自己的所有都付诉而出,他真的很渴望一个拥抱。
能够将自己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悔恨全部化散的拥抱,告诉他‘我还在这里,你没有失去我’的拥抱。
在路明非的眼里这一瞬间很久很缓慢,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感觉自己真的很不像一个男人,真的丢人到了极致,他觉得绘梨衣或许会讨厌他吧,因为他不再是那个sakura了。
绘梨衣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一刻太阳落山,铺天盖地的黑暗卷席了整个世界。
“sakura已经很好了”绘梨衣在路明非的耳边轻声说着,她从来都只敢在路明非耳边说话,尽管很轻声,但路明非可能是少数听过她声音的人。
就像是路明非一直对她说的‘绘梨衣已经很棒了’,‘绘梨衣已经做的很好了’一样,这一次换作绘梨衣开口对路明非说着这样的话,两人的位置好似突然颠倒,路明非在这一刻却像那个需要被安慰关怀的人。
“sakura已经很好了,所以不要自责。”
她继续说着,绘梨衣可能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了,每一次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总是害怕因为自己的言灵伤害到其他的人。
她只有在路明非面前才会这样放松警惕。
路明非感受着怀中绘梨衣的温热,绘梨衣能够听见只有他隐隐约约哽咽着的声音,他眼神复杂地沉默了很久很久,开口对绘梨衣说
“如果可以的话,绘梨衣可以等我吗?”
“只要是sakura我就会等。”
“我之后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我一定会回来的,”路明非微微抱紧了绘梨衣说。
“我相信sakura。”
“还有其实我不叫sakura,sakura只是我的假名,我不是教过你中文吗,”路明非轻声在绘梨衣耳边说“我的名字叫做路明非。”
绘梨衣接受得很坦然,就好似根本不在意路明非欺骗了她“晚上sakura回去的时候教我怎么写。”
路明非有些惊讶,他释然地一笑“嗯,肯定会教你的。”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