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那么大阵仗,我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陈博见那车也不大,又不是侧翻在路中间,稍微往边上挪一挪,交通马上就能畅通无阻,不知道负责维持秩序的人再想什么,居然直接把路给封了。
瞅着十几个人手忙脚乱,拿着吸尘器般模样的工具在打扫现场,甚至连凝固成块的地方也不放过。
司机们在议论纷纷,但也仅限于动动嘴皮子,汽笛声演奏着毫无美感的交响乐,警戒线外守着一圈荷枪实弹,见有人意图靠近就直接怼脸,肉墙挡住大伙的视线,但不妨碍有人特地站在货车厢上一窥究竟。
“你发现没有?”于得水问。
“发现了,不像本地人,可能是雇佣的外地安保。”陈博观察细致,见持枪者全副武装,装备精良,彼此间配合默契,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血清。”于得水沾了点捏在指尖,发现这血清形体极不自然,不会随着指尖一张一合,而是会紧紧裹住指头。
“可能是凝固时间不一样,或者是高温暴晒中暑变形了,有什么稀奇的。”陈博胡乱解释一通,没往心里去。
“不不不,我敢笃定这血清跟见过的不一样。”于得水脱下一边鞋子,赤脚站在地上,中间的血清距离两脚相同,过了几秒钟,原本如一潭死水的血清一股脑地往赤脚方向跑,很快沾满了足底。
“它们似乎有自主意识,会主动选择接触物体,特别是对人体组织有浓厚的兴趣。”
“看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哦,他们来了。”见那几个清理工拿着家伙顺着道路一路打扫,于得水赶忙穿上鞋,若无其事地等着对方经过。
与其说是吸附,跟破坏也没两样了,附着在柏油路上的血块被连根拔起,整个路面经过整洁后变得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甚至能陷进去一只43码的鞋。
尽管司机们骂骂咧咧,但对方心理素质极佳,只要不靠近,始终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现场的清理工作结束后,交通逐渐恢复正常。
等候许久的吕佳丽双手叉着腰,脸上气鼓鼓的,但凡长了双眼睛就知道这家伙在生气。
好在有陈博帮忙解释,知道是路被堵了,吕佳丽也不好撒泼。
“如果我跟她解释,她肯定埋怨我为什么不买辆会飞的车,这样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
“确实,你这条件,应该能负担得起一辆会飞的车吧。”陈博觉得有理,也问起对方不买飞车的缘由。
“能飞也不了,初始速度要达标,周围得非常空旷才行,就刚刚那九宫格全是车的情况,把车肢解成零件拉回家更靠谱。”
“一直在天上飞不就好了。”吕佳丽又想到了补救办法。
“每次下车就是体验跳伞么?”
吕佳丽争辩道“可以啊,为什么不行呢,还能一睹高空的美景。”
“就现在这气温,只怕落到地面人都蒸干了,而且降落伞包的质量参差不齐,我朋友说,成功打开的概率不足0。”
“0,那也不低了。”
陈博又想起了王旭老生常谈的卷轴笑话,对于运气差的人,不是100就约等于没有。
“行啊,那我以后带你天天跳,不出半个月村里就能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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