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墙一把夺过肾气丹,收入怀中,脸色总算好看多了,道:“你知不知道,天下有三桩事做不得。”
徐小乐抬杠道:“天下何止三桩事做不得?”
李西墙气极,道:“有三桩事做了得遭天打雷劈!”
徐小乐撇撇嘴,这回没有抬杠。
李西墙就掰着手指头给他数:“第一桩,不敬父母,欺师灭祖!”
徐小乐道:“这的确糟糕极了。”
李西墙手指头就点徐小乐:“你想想你昨晚。是不是欺师灭祖!”
徐小乐拉住李西墙的手指:“嘿嘿,开个小小玩笑,哪能算得上是欺师灭祖?”
李西墙咬牙又道:“第二桩,坏人好事!”
徐小乐又笑道:“我去的时候,好事都要完了,这个不能赖在我头上。第三桩是什么?”
李西墙手指哆嗦了半天,终于气势一松:“我还没想好,反正光这两桩就够你被雷劈三天三夜的了。”
徐小乐权当听了个笑话,反正他的笑点本来就低。他等李西墙吃了一个包子,又问起了药行和葆宁和堂的事。
李西墙对此知之甚少,也懒得知道,就道:“咱们坐诊看病就是了,这些事与咱们没多大关系。”
徐小乐暗道:长春堂要是倒了,你再上哪儿去坑蒙拐骗混吃混喝?
李西墙抬了抬头,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事了?”
徐小乐就把最近药行和葆宁和堂在背后说他闲话的事说了一遍,颇有些气愤。不过说到今早听来的见闻,他又有些爽快,觉得昨晚自己跟韩通智联手灭了张成德威风,算是夺回一城。
李西墙听完,就道:“那个游方道士拿了银子就走了,张成德奈何不了他。你可要小心些,免得他们下黑手。”
徐小乐道:“他们又不知道是我。”
李西墙指了指后面:“苏州城里像皮皮这样的乌猿有很多么?”
徐小乐皱了皱眉头:“反正我咬死不认,他们又没证据。”
李西墙道:“许多事不是没证据就万事大吉了。他们又不是官府,跟你讲什么证据?你去治周夫人的胸痹,叫葆宁和一年少赚几百两银子;牛员外痴迷炼丹,你跟个道士再去搅局,一年恐怕又要叫他们少赚几百两银子。你以为意气之争,人家眼里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徐小乐听李西墙如此一说,方才觉得事情恐怕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不过嘛,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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