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赵政见状赶紧上前将赵姬搀扶上炕。
赵政见赵姬面容憔悴不禁心疼道:“这么苦,娘不去了好不好?”
赵姬微微摇头道:“政儿,做事要么不做,要做那就要善始善终!更何况你刘老爷爷有恩于咱娘儿俩,这情咱得还!”
赵政闻言点了点头,他越发地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伟大,远没有史书上说的那么不堪。
且不说赵政对赵姬好生照顾,直至沉沉睡下后才蹑手蹑脚遛出门外。此时天已大亮,暴雨也相较以往要小了很多。街巷之中行人越来越多,细细一看,原来都是昨夜随军疏通河道的赵国百姓。由于渚河上游隐患基本理清,人们便开始陆续朝自己家中走去。
一路上赵政走的急切,就在快要到达那座废旧庭院时,忽闻得从庭院内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一股淡淡黑烟袅袅升起。
“妈的!”
赵政一看便知火药罐子被人引爆,拔腿便往庭院跑去。就在赵政快要进入庭院时,从庭院内,踉踉跄跄跑出来三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浪、壮和一个黑衣小徒弟。
好在这几天雷雨交加连绵不断,庭院中的爆炸声被附近的居民误认为天上的惊雷。而那袅袅升起的黑烟,还未来得及扩散开来便被雨水尽数打去。
“他妈的,你们怎么搞的!”赵政歇斯底里破口大骂道。
壮此时早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吓傻了,见赵政冲自己大吼大叫,心里一慌便失声痛哭起来。沈浪本就有伤,此时再受爆炸冲击,嘴里便不住地往外溢血。而一旁的小徒弟则直接被炸懵逼了,犹如傻子一般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壮哭得甚是悲伤,惹得沈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师……师父……咳咳……都是徒儿……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管教不严呐……呜呜……我……我的徒弟们呐……”
“你他娘的先别顾着哭,快告诉快告诉老子,里面还有没有活口儿了?”
“呜呜呜……没了……什么都没了,就……就剩我们三个人了……呜呜呜……司空兄他……他……呜呜……”
沈浪此时悔得肝肠寸断,哪里还能说出个囫囵话来。过了许久,赵政才从其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自壮将土地雷背回庭院内后,众人便甚是好奇地围观了起来。当众人听壮说这是赵政为给大家演示而用地术制造的器具后不免好奇心大作。一众人等都想知道,这看起普通无奇的陶罐子里究竟能有什么神奇之物。就在有人要用短刀去起罐口封泥时,壮急忙加以阻拦,并将赵政的话原封不动告知在场之人。众人一听说这东西怕火,甚至能将一屋之人致死,非但没有望而却步,反倒更加好奇起来。壮虽然再次出言相劝,怎奈人微言轻谁又肯听?而沈浪也想目睹一下罐中之妙,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最终,结结实实的一大陶罐炸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过点燃。连半秒钟的时间都欠奉,原本将火药罐团团围住的二十几人瞬间暴毙。
赵政一听果真不出自己所料,瞬间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
“你这个废物!蠢材!垃圾!他娘的,怎么没把你搞死?还他娘地有脸嚎丧!”赵政横眉竖目,指着沈浪破口大骂道。
虽然和那些刚收的徒孙们毫无感情可言,然而赵政毕竟惜材,一想到二十几个好料子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交代了,不禁心痛不已。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赵政越想越气,随后便狠狠地往沈浪胸口上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