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回来的够早的啊……”
赵政屏息凝神,一边感觉着赵姬的一举一动一边在心中念叨着。赵姬原本想抱起赵政,但见赵政睡的香甜便不忍打扰,再加上自己实在过于劳累,见到土炕,一股困意便席卷全身。好在赵姬进屋后和赵政一样,直接歪倒在炕沉沉地睡了过去。伴随着赵姬沉沉地鼻鼾声,赵政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破旧草屋内鼾声四起,街巷之中,那七八个兵还在街巷中气喘吁吁地乱闯乱窜,当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灰溜溜地朝南城门走去。回去的路上,这几个兵各个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当他们经过那段裂缝时,看着地上还未完全熄灭的火把和墙壁上的滑痕,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娘的,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让他给跑了?还有,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谁他娘的知道?估计是活见鬼了,呸!”另一个兵说完话后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随后咂了咂舌继续说道:“喂,伍长大人,这事儿要不要向上禀报啊?”
领头的兵是个年轻的伍长,对待这个刺头儿老兵油子,他半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假装没有听见,只是闷头自顾自地朝前走着。老兵油子见伍长没有理会他,只觉得一阵无趣,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城墙上,劳役们又开始了一天炼狱般的生活。伴随着监工的皮鞭破风声,劳役们手中的巨大木锤,沉沉地朝地面砸去。
城外邯山南麓,由于怕生意外,孙胜在赵政走后并没有睡下,而是窝在小洞李面带倦意望着洞口发呆。城内草房中,赵政和孙胜一样透过屋顶的破洞呆呆地望着天空。城墙上,一行人刚骂骂咧咧登上城墙,正好碰到他们顶头上司,随即赶紧跪拜道:“见过司马大人!”
“怎么样了?”两司马问道。
年轻伍长回道:“禀司马大人,人……跟丢了!不过……”
“不过什么?”两司马眉头微皱道。
年轻伍长捋了捋思绪然后回道:“虽没有将人擒住,但发现那人甚是怪异!”
“哦?”
两司马闻言饶有兴趣道:“怎么个怪异法?”
伍长回道:“那人看起来不过6、7岁孩童模样,我等虽未能与之交手,但断定此人手段定极为了得,断不可能是个孩童!”
“嘶……难不成方才南城通报之事和此人有关?”两司马暗忖道。
两司马在心中思索片刻,随即正色道:“今日将城南劳役按花名册一一盘点,发现异常立即报我!”
“嗨!”
众人应声接令,随后便各奔左右忙了起来,没过多时,原本散落在各处的苦劳役们便被召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