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简洁干净,一点也不像是游飞印象中国民党大官的府邸应该有的气象,只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字让游飞看得心曳神摇,“冬天饮寒水,黑夜渡断桥,忍性吞气,茹苦领痛,耐寒扫雪,冒热灭火,夏不挥扇,雨不张伞,”
若不是这些日子,被林雨瑞迫着学字,游飞也不可能认得出來这些字叫什么,他便就是静静的站着看,连蒋状不断的叫他也是不理会。
一会儿的功夫,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传來,闻其声而知其人心志必定坚定无比。
当听到游飞不请自來的时候,周力波却也是有些吃惊,现在谁人不知道259旅旅长游飞的大名,近藤上的精锐部队被其强攻全歼的消息可是传遍了方圆百里,而对于这个凶名在外的人,周力波也是非常的感兴趣。
一进屋,周力波便是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他挂的字面前,那是校长在黄埔的时候的座右铭,周力波时常用來自勉,游飞的背影并不是十分的粗犷,只是腰杆子非常的直,穿着笔挺的军装,负手而立,一股磅礴的厚重气势,都说游飞是羊城痞子出身,只是现在周力波却是全然看不到这一点,那股子铁血军人的气势不是谁都有的。
“游飞兄,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之至,”周力波朗声大笑道。
游飞慢慢的转过身來,一脸的肃穆之色,两眼紧紧的盯着周力波,眼光放肆而无力,挑衅之意表露无遗。
周力波也是个有涵养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游飞的挑衅神情就会新生不满,而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不知道游飞旅长所來何事啊,”周力波乐呵呵的笑着问道,本來他大游飞一级,按道理是要游飞给他敬礼的,不过周力波对259旅部的彪炳战功也是十分敬佩,便不去在意这些俗套的东西。
游飞坐了下來,眼睛可是沒放过周力波,继续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声音也是相当的不友善:“周师长,我部的军需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沒有个说法了,”
周力波笑道:“游旅长,这事儿就蹊跷了,我又不是军需部的,这事儿应该不归我管吧,”
游飞冷哼了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十分的无礼,十分的放肆,就算是有个佛心,这时候也是要动气了,周力波当下放话:“如果游旅长今天所为的就是这个事情,那恕周某无法替你分忧了,”
蒋状猛地拍了桌子,站了起來,恶狠狠的瞪着周力波,大吼道:“今天你是乐意也得给,不乐意也得给!”
蒋状的话倒是激出了周力波骨子里的傲气,从心里头,周力波还是对这些草莽出身的人十分的不待见的,若是259旅是归属他管的旅团,这个时候他就是要将蒋状这个胖子给崩了,不过现在他也就是只能想想罢了。
周力波的脸色很快的就是转冷,摆了摆手,说:“我还有很多公务在身,就不陪着两位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副官,送客,”
游飞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周力波的身前,脸师慢慢的凑了上去,一脸的痞子模样,只是那眼中的冷狠却不是普通的痞子能有的,周力波是浑身的不自在,他恨不能是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不过他还是强制的压抑下自己的火气。
游飞扬长而去,蒋状则是非常放肆的吐了口唾沫,然后才是快步跟上了游飞。
周力波摇了摇头,叹声说道:“喝咖啡的和吃大蒜的,如何能够凑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