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又说:
“看昨天的样子,蓝羽要恢复如初,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们要做长远打算。我的意见是,她不能在这里进行催眠治疗。王闫,还是回到家里进行吧,拜托了。”
王闫也赞同老师的建议,说道:
“是,在这里催眠治疗风险太大了。放心吧,这也是吉叔叔交给我的,我义不容辞的任务。”
伊凡仔细想来,还需要交待给王闫一些有助于治疗的物件儿,能帮着蓝羽回忆那些过去经历的残肢断片,于是他带着王闫走到客厅,指着那张照片说:
“昨天我现,她显然还没有完全忘记这些物件儿。你可以自然地被邀请到她的住处,找到一本我的笔迹《化学实验日志》和照片、老的盒式录放机、还有那个过去冬季围的,红色毛线织的长长的围脖。这些物件儿是我留给她的,想必她还保存着,你可以试试。”
王闫听到这些,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他说:
“我还想跟吉叔叔打听来着,能不能有件儿能唤醒记忆的东西,现在这么多的物件儿,帮助一定小不了。”
“什么帮助不小啊,叽哩哇啦的,还让不让人睡啦。”这个时候,婉儿睡眼惺忪,从卧里出来懒洋洋地哇啦了一句。
伊凡嘲笑她说:
“你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一点声音了,明明是要等的人来了,心跳得睡不着罢了。装得还挺像的,呵呵呵。”
“啊呀,你又拿我开心。不跟你聊了,我要洗漱了!”
伊凡,婉儿还有白剑他们是十几年前的同期战友。都是老鸟儿了,他们都还至今没有成家。
十年来,他们先后失去了身边多名战友。伊凡借着早茶时间的闲暇功夫,给王闫讲起了,他们老鸟的故事。
由于长期在残酷的敌对阵营里坚守着这地,每个人都经历过了生死诀别,渐渐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设置了轻易冲不破的一道隔离墙,那就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命运而连累或伤害自己挚爱的那个他(她),所以,成家就成为了他们的奢侈愿望而已。
伊凡还告诉王闫说:
“白剑为了招募工作的需要,一直在学院做外语教师工作。后来自然地和蓝羽一起,被以调用名义归的队。婉儿失去自己的青梅竹马、恋人、战友快有八年了,后一直钟情于白剑,但白剑这小子,挺能沉得住气的。看来这张纸被捅破,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王闫笑着调皮地说:
“那,伊凡老师,这今晚白剑的到来,把婉儿姐高兴的心里不得不断地叮铃当啷波浪鼓啊?”
伊凡苦笑说:
“见了面儿又能怎样,为了工作双双都为彼此的安全,更加紧张而已。不过这种滋味儿虽然辛酸,但也是甜甜的,呵呵呵。”其实,伊凡好像是在讲述自己的亲身体会呢。
这正说着呢,婉儿已经洗漱完毕,也满满倒上一杯热咖啡,品了一口,说:
“我就爱喝伊凡冲的咖啡,特别的清淡,嘿嘿,尽管不如白剑冲的好。”
伊凡和王闫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下儿,接着就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