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一时之间由于难以面对御翎红着眼圈跑了出去,尽管知道对方有武功在身,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毕竟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青年还是叫贵佞跟了上去,以防出现意外。
室内因为一下子走了两个人,变得格外安静。
徐坊茴从刚才问了大夫一句话后就一直没说话,他站在原地,看着青年在凌燃离开后有条不紊的吩咐出声。
其实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早在他看见御翎为了少女出手的时候,就想到了。
可是在听到大夫直白地说出对方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白衣剑客心中升起了一股有些陌生的情绪。
来得突然而不明。
徐坊茴甚至不清楚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他只是目光如旧地看着御翎,有些不想说话。
手臂上的伤口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来得及处理,白衣剑客右边手臂上的两道伤口几乎染红了袖子。
一滴血珠顺着徐坊茴垂下的手滚落在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还是躺在床上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御翎注意到了对方的情况,于是咳嗽了几声,有些费力地指了指他的胳膊。
青年的动作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徐坊茴,他漆黑而深沉的眼珠一动。
“不碍事,只是小伤。”
徐坊茴看见御翎抬起的手,那只手跟他的脸一样白。
他讲完这句后便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坐在房间内上起了药。
对于常年在外历练的人来说,这样的伤确实是小伤,尽管白衣剑客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徐坊茴简单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又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换了,整个过程都没有逼着御翎。
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青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