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眉,挑衅无比的看着宋良月,仿佛是在等他的抉择。
他其实是可以令少年更加狼狈的,比如让他跪在地上,让他尊严全无,但是蔚泱没有。
看在他们是同类的份儿上,他并不介意施舍对方这份虚假慈悲。
安静的室内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响起了细微的声响。
是宋良月走动的声音,他的脚还有些跛,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捡起了那根早就被摆放在地上的木棍。
他连眉头都没皱。
少年知道,蔚泱想要毁了自己这只手才肯罢休,所以他手底下的力气也没有半分收敛。
尖锐的痛意瞬间就染上了他的眉目。
宋良月那张昳丽的脸上颜色尽失,汗水在同一时间涌出额头。
可他依旧站在那里,他沉着眉眼看着蔚泱,好像手上的痛意根本不存在。
但右手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下垂姿态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手该是断了。
“看来你很有诚意,那么,干脆就将那只手彻底废了吧。”
断了和废了是两个概念。
前者还可以通过治疗恢复,而后者是会让少年变成残疾。
在这样对峙的环境中,宋良月抬起了头,目光清凉无比的看着蔚泱。
他眼中的怒火和阴沉消失不见,看着对方就像是初次见面时一样。
在肮脏的下水沟里生存的臭虫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眼神的。
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是同一类人。
宋良月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他的右手彻底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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