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你才有隐疾!哭唧唧,你的隐疾为毛是性别为女!
虽是乌龙一场,但白姣毕竟不是不讲理的,她对乔桥的好感源于心动,多少存了点爱屋及乌的心思,不忍无理的迁怒苛责对方。
而且两人之前浅聊几句,还挺投缘的,当下便拉着自家一直脸色泛青、骤变娇弱无力的弟弟随乔桥回了庄子。
乔桥内心是不想接待皇室这种大佛的,但架不住自家生意不争气,总要有个特殊的转机拯救一下自己尽力打造的事业。
点马庄倒是在生意场上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乔桥要想取经找庄翼准没错,但她心里有点别扭,目前暂时突破不了现代女性墨守成规的爱情底限,索性想着彼此冷静一下,所以不愿凡事劳烦庄翼,如同那古代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太过薄情寡义。
将人迎进庄子,乔桥并没有大肆宣扬只做平常一样,除了三餐作伴,其他时间全由着兄妹二人自行摸索。
可她越这样,白姣越放不下,事事拉着她东家长西家短的,非要她陪伴身侧。
乔桥鼓脸瞪着一脸赖皮的白姣,坐在秋千上,小风一吹,发帘扑啦啦的乱飞。
“别又瞪我!”白姣笑的狡猾,趁着秋千回落,捏了把她的小翘鼻,眼中又是宠溺又是复杂,最终叹息一声,“真是冤孽,我怎么就碰上女扮男装的你,也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兄弟,和你容貌身姿,哦,最好气质谈吐也要一模一样?”
乔桥嘴角抽了抽,小眼神一撇愣她,重重哼一声。秋风拂过,把她小脸吹的微微发红,粉面桃腮的,加上那软糯糯毫无杀伤力的白眼,活像个清清傲傲俯瞰人类的林中仙灵,引得白姣又看痴了。
乔桥被她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不是不愿意招待贵客,实在是受不得白姣的注目礼和神神叨叨的痴言怨语,好似她是个把自己性别记错了的负心汉。
“我在这儿没有兄弟。”乔桥不厌其烦的重复,用脚刹停了秋千,抬手指向河边用餐区,“你看,生火了,你弟弟他们已经吃上了!”
“别管他们。”白姣一把握住那只小手,搓了搓比她不知细滑多少的手背,再次叹气,“你再好好想想,万一你有个兄弟……”
乔桥简直想哭,再也耐不住性子,气恼的抽回手臂,插腰凶巴巴的吼着,“没有没有没有,重要事说三遍,够不够,不够我还能说!”
白姣被吼的一愣,脸色渐渐肃穆,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退让。半响,她噗嗤笑了,那不知飘忽到哪里的神魂终于归了位,伸手左右拉扯着小女郎鼓鼓的两腮,皮笑肉不笑的说“据闻风流倜傥的点马庄翼庄主常年在度假庄做客,极是爱慕乔庄主。点马庄的消息渠道多广,本宫与皇弟出行向来不多加掩饰,不过是走哪儿算哪儿随意不定,但这点子小事瞒不过点马庄的生意眼线,乔庄主想来已经明白本宫的身份,还敢跟本宫吹胡子瞪眼睛,好大的胆量!”她顿了顿,见手底下粉嘟嘟的小脸蛋被捏的红了一块,又有点不忍心。不自觉的放松手劲,对上那双清透干净的圆眼睛,声音亦是放柔不少,“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
“罚我……”呜呜呜的声音听得隐隐约约,让白姣忍不住支起耳朵,只听五个字,“多吃一顿饭!”
“噗!哈哈,小桥,你可真是我的心肝肉!一碰就疼,一触就痒。”白姣笑个不停,笑出了眼泪,她一手抹了抹眼角,一手拉着乔桥不放,无奈道“罢了罢了,先去用餐,旁的事情往后再说。”
乔桥苦瓜脸,揉着脸蛋,嘀咕着,“还有什么旁的事,疼死了!”
“疼了吗?”白姣停下脚步,本想回身替她揉揉,可想起两人性别相同顿觉扫兴,甩甩袖子硬下心肠装作没听见。
乔桥在后面使劲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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