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与不找,不过是心意!”廖蓉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惹得洛三郎再次气恼的往他身上不停飞眼刀。
“我没那么愚蠢,去和女皇的人马媲美,以为自己有个庄子就能先一步找到八皇女!难道你不知晓我夫郎为了八皇女、为了国家大义赶到白凤国都城,而我明知道夫郎要被五皇女磋磨、要受难,不去协助他,反而用最笨的方法帮助八皇女,那我成什么人了?况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助我夫郎一臂之力,等于侧面压制了八皇女暗中的敌人。你这个人不会如此狭隘,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相识几日,乔桥在廖蓉面前总共没说过几句话,表现的极为爱重那个名为小五的妾侍,耳根软性子怂,今儿个倒是小嘴巴叭叭的说个没完,直接把廖蓉数落的哑口无言。
洛三郎更是落井下石,哈哈嘲笑着,“我嫂嫂说的这些道理,简浅易懂,你却未明看透一二,不是你自己一路总是跟我吹嘘自己是有才有貌的文人才子吗?你对文人才子有什么误解吗?”
廖蓉委屈的咬住唇,眼巴巴的瞅着贵人,语气哽咽,“八皇女,奴家才疏学浅却也是对八皇女一腔真心!”
洛三郎冷哼,“我记得你还跟我嫂嫂说过对她也是一腔真心,你那真心可不太值钱呀!”
原本面露几分心疼的白姣,立刻蹙紧眉,审视的看向廖蓉。
廖蓉抿抿唇,苍白的脸忽生一抹潮红,避开乔桥的视线,“孟郎君万不可误会!奴家和副庄主之间干干净净,哪怕父母给奴家了一副好相貌,但奴家恪守本分,副庄主也谦和有礼,便是……不是奴家的良人奴家也会拒绝,从不会做出令父母家人蒙羞之事。”
洛三郎瞠目结舌,这欲言又止又含含糊糊的说辞足以令人误会他嫂嫂对他有别的心思,正是倒打一耙!
“你可拉倒吧!”一气之下,洛三郎蹦出了三爹走南闯北当游医时学的放言。
“对了!”廖蓉不容他争辩,忽然又说“奴家该唤你孟郎君还是洛郎君呀?难不成你不是洛丞相的三子?那为何奴家听洛丞相唤你三郎?”
“洛丞相的儿子?”白姣的注意力彻底的放在了洛三郎身上,语气微沉,显然因为他的刻意隐瞒而略感不满。
“您勿见怪!”洛三郎抱拳,“家母谆谆教诲,出门在外不可随意的表露身份,因此,特用了爹爹的姓氏,不是刻意隐瞒贵人!”
白姣点点头,“洛丞相言之有理,出门在外是应谨慎!”廖蓉还要说什么,白姣伸出手,“药的温度适口了?”
廖蓉赶紧递了过去,一旁的洛三郎接过,乔桥麻利的掏出一方锦盒,里面银针无数,取其一,掀开药盅的盖子,探了进去。
廖蓉眼神一颤,垂下眸子,心中暗恨,同路一场他安安分分的,甚至任由洛三郎这个混账排挤,却仍是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嗯,这药倒是没那么苦口!”白姣一饮而尽,廖蓉立刻收敛心神,取出一方锦帕,里面包了几颗酸梅,殷切的递了过去,讨巧着说“奴家刻意去问了大夫,原是一味性寒味苦的药无需放太多,奴家便适量减了些。”
“不会影响药性?”乔桥歪头问。
廖蓉眸光一定,不冷不热,颇为疏离的回,“自是不会,奴家怎敢拿贵人的性命开玩笑!”
白姣吃了两颗酸梅,神色有些疲倦,待廖蓉伺候着她净了口,她摆手叫几人出去,并叮嘱了句,“廖郎君心思细腻,往后本宫的草药便由廖郎君煎煮了!副庄主,给廖郎君多派些人手他调配。”
这便是允诺了由廖蓉近身侍奉。
廖蓉高兴的一礼,“喏!”
三人先后退出房间,廖蓉马上昂起头,傲然悄声道“贵人就是贵人,眼光自是某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之人无法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