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详推开门,一屋子酒腐味道。
“祥哥,你这么早就来了?”崔鹏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详。
“都七点半了,不早了。”周详看见老必也躺在床上。
“成哥也没走吗?你们仨一起喝的吗?”周详问崔鹏。
“呵呵,没走,我把他俩都喝趴下了,伟哥是扶着墙上来的,他说楼梯的墙在晃,别被推倒了。”崔鹏炫耀着战绩。
“鹏子,你盖好了,我开会儿窗户散散味道。”
“尽管散,你鹏哥火力壮。”崔鹏把枕头拉高斜靠在床头架上,举了举胳膊,秀了秀肌肉。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一看就是。”周详拉开窗帘,房间一下子收获了初冬的阳光,亮了起来。接着打开了窗户,一股凉风像一把把小刀子切割着崔鹏裸露在外的胳膊。
“哎呦,还真冷。”崔鹏拉了拉被子,抓起床头柜上面的烟,点着一支。
“你们喝了多少酒啊?”周详问。
“两瓶白的六瓶啤的,我觉得我喝了有一瓶白的,伟哥估计只喝了四两白的。”
“你还叫他伟哥,小心他踢你屁股。”周详提醒着禁忌。
“呵呵,他还在梦里啃猪蹄呢。”
“小兔崽子,猪蹄昨天都让你抢跑了,三个大猪蹄,我就啃了两块骨头。”何志伟抱怨着,也抓起了烟抽了起来。
“昨晚是谁结的帐,我都不记得了。”
“是老必结的,你偏要结帐,最后你的手机都摔到地上了,保护屏又摔花了。还是老必结的帐。”
“详哥,你从我抽屉里拿出保护屏帮我给换上吧。”何志伟把手机递给了周详。
“何哥,您这星期都摔了俩保护屏了,您是恨地不平啊。”
“详小哥,你想多了,是你打开抽屉时,里面放了太多保护屏,手机一看,土豪啊,摔丫的,不摔碎了,也对不起这么多的脸,于是就噼里啪啦的从我手里往下掉。小爷这是钱啊,你赶紧的换吧,别再招它急着往地上跳了,我哪舍得拿它砸地玩啊,哎呦,肉痛。”装模作样的揉了一下胸口。
“呵呵,”周详笑了,从何志伟的抽屉里拿出了手机钢化玻璃膜,仔仔细细的贴了起来。
“何哥,我今天要陪绑吗?”
“陪什么绑?”何志伟一时没弄明白。
“不是说要禁闭崔鹏三天吗?”周详提醒着。
“不用,今天你跟着李宾去公司摸排,主要是查清死者的手机号码,和谁有联系,和谁有矛盾。你们到值班室开张介绍信,到公司所在楼宇的保卫处,拿一张该公司的员工登记表,与公司提供的人员信息进行核对,做到主要联系人一个也不放过的走访。”何志伟头昏昏的,思路还是一如既往。
“那我继续摸排郑三娃那三个民工。”王必成插嘴道。
“好,暂时不要正面接触,还是外围定位,多走访一下郑三娃的邻居,确定前天晚上郑三娃有没有外出。”
“好的。”王必成起床,穿衣服,到洗漱室洗漱。
“我也起了,洗白白脸,等着他们把我扔进小黑屋,详哥,到时别忘了给哥送饭啊,鸡腿是必备的啊。”
“鹏子,我听说禁闭也管饭的,估计内勤闻哥会去拘留所给你打饭,窝窝头眼朝上,两根咸菜,一碗米汤。”周详调侃着崔鹏。
“详哥,你也太狠了,你能不能想点好。”崔鹏说。
“鹏子,他想的够好的了,我要是骆队,就罚你写一千字的检查,呵呵,那时你就可以听见闻爷的小调了,‘急的老崔没法子坐在炕头数麻子。’”
“呦哎,谁又在数麻子了。”
“我说闻大内,你也太不经念叨,你是阿拉伯神灯啊。一说你你就跳出来。”何志伟调侃着。
“神灯我就不当了,我还是传话吧,各探组继续自己的工作,何探你就别下去查案了,骆队要找你有事。”
“我哪也没有安排活,就等着领导召唤呢。”
“齐活,你们一起数麻子吧。”说着扭身走了。
“闻哥,我呢,骆队说我什么了吗?”崔鹏追了出去。